寒哥準備出行。
寒哥確定出行。
寒哥已經成行,
消息一條接著一條,傳入宣赫的耳朵裏。
宣赫的身邊圍著許多人,一個個磨掌擦拳,等著宣赫下命令。
據探子傳回來的消息,風北山深層隱藏著的晶石礦多達數十億。
如果那座礦山是自己的,宣家一年的晶石收入能夠增加一倍,到時候論功行賞,自己很有可能被列為第一順位繼承人!
不不不,風北山的晶石礦本來就是自己的。
集化州都姓宣,何況一座風北山。
“宣暉的事情先放一邊吧!”
這是宣赫說的第一句話。
“寒哥放走!”
這是宣赫說的第二句話。
在宣赫自己看來,他的舉動稱為上仁義君子,寒哥發現了深層晶石,為宣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照理說,賞他一口湯喝是應該的!
至於風北山和留在那裏的人,那就對不住了。
有人小聲地嘀咕著,他們覺得在集化州獲得的晶石,就是屬於宣家的,誰也不能帶走。宣赫的眉毛一擰,喝罵道:“你懂個屁!……”
“咱們現在首要目標就是拿下風北山,將這份功勞收下囊中,其它的事情都容後再說!”
“我連我四弟的生死都顧不上了,你叫我去搶幾車晶石?”
“是非不明,主次不分!”
宣赫怒目而視道:“我隻給你們一個鍾準備,過期不候!”
宣赫想了想又補充道:“……我知道,你們雖然在我這裏當差,但是各有各的主子,有些比我的勢力大,威,信足,但是,這件事情要是走漏消息,讓別人拔得頭籌的話……”
“我雖然動不了你們的主子,但是我卻能動你們!”宣赫雙手握拳,麵目猙獰:“到時候,我一定會一點一點地將你們撕碎,讓你們嚐盡這人間苦難!”
宣赫的威脅還是很有用的,雖然在場的有二十多人,及到現在,風北山的事,也隻限於他們知道。
這二十人又各帶了一些人,湊夠了一百多人的樣子,快馬加鞭,往風北山而去。
他們馳出宣家大院的時候,最後一撥探子也回來了,說是顧寒已經走在了回程。宣赫大喜,指著前方高聲喊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奪下風北山,每人十萬晶石!”
“我九房宣赫給你們的承諾,隻要我還活著,這承諾就有效!”
宣赫的話將大家的積極性更一步調了起來,一個個舉著手中兵器,高聲叫喊:“殺,殺……”
顧寒隻帶了幾個趕馬的人,安青青,沈玉,流明火引蛇都留下來了。
流明火引蛇能自如縮小身形之後,沈玉常常將它抱在懷裏,而它總是一副依戀,乖巧的模樣,時間一長,大家幾乎將它是遠古凶獸的身份給忘了。
閑來無事的時候,甚至還有不少人偷偷觀察它。
一路上,顧寒都沒有受到什麽阻撓,直至到了焚城的城門前。
今天城門處突然多了許多人,各各揚著長槍,殺氣騰騰。一邊盤查進城之人,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顧寒等人。
那目光,就像群狼看著上門的獵物。
顧寒一開始不解其意,等到看到城樓上坐著的包文柏時,頓時心中恍然,眾議院的帳,這小子怕時刻記在心中吧,隻是這件事情之後自己就去了集化州。
先是獲得了流明火引蛇,後在挖出了深層晶礦,一連串的喜事,早就將焚城的破事拋諸腦後了,沒想到一回來,還是得麵對。
包文柏在城樓上喝茶呢,白衣綰巾,一副儒士打扮。
但是他可能不知道,真正的儒士,是從骨子裏發出來的氣質,而似包文柏這樣的人,無論怎麽裝,都掩蓋不了痞子爛人的氣息。
顧寒要進城,被兩把長槍交錯攔下。
守門的衛兵齊聲喝道:“站住!”
要按顧寒的以前的性格,都懶得再多說話,即使不殺了這些衛兵,也要打得他們生活不能自理,然後長驅而去!
但是現在,他並不準備那麽做,因為他有一連串的部署,為了幾個門前小吏,打破自己的部署,不值得、
顧寒耐著性子問道:“有事?”
“當然有事了!”衛兵指著顧寒身後的三輛馬車道:“車裏裝的是什麽?”
顧寒無心與衛兵多做糾纏,抬眼看向城樓道:“包文柏,也別繞彎子了,說吧,你想要幹嘛?”
包文柏搖著折扇,一步一步走下樓來,來到了顧寒的麵前,嘻嘻一笑道:“寒哥,你不是說我是乞丐嘛,那我今天就是乞丐好了,我這個乞丐,向你討點晶石花花!”
顧寒問道:“你想要多少?”
“一百萬!”包文柏豎起一根指頭道:“一百萬,馬上放你進城,要是不給的話,這焚城你進不了!”
身後的衛兵都是目瞪口呆,心中均想:我去,包少爺也太狠了吧,一開口就要一百萬,真當晶石是河裏撈的沙子嗎?
這位兄弟也真是不開眼,不知道包少爺是包議長的兒子嗎?人家不過是在眾議院門口要些利是,就罵他做乞丐就該有個乞丐的樣子,趾高氣揚是討不到錢的!
這下好了吧!直接討一百萬,不給不讓進城。
眾人都幸災樂禍地看著顧寒,等他的回應。
顧寒搖頭道:“包文柏,看來你還是沒有學會啊!……”
“我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做乞丐就該有個乞丐的樣子,趾高氣揚是要不到錢的,你不但不聽我的中肯建議,卻更加變本加厲了……”
顧寒大搖其頭:“這樣不好……”
“有操心我的工夫,還是操心一下你自己怎麽進城吧!”包文柏壓低了聲音,附在顧寒的耳邊道:“也希望寒哥你記住了,我包文柏有恩未必會報,但是有仇必報!”
“一百萬是吧?好啊!”顧寒附在包文柏的耳邊道:“晶石我可以給你,就怕你有命拿,沒命花……”
包文柏聽到這裏心神一顫,不過隨即就恢複如常了:“嚇唬我,寒哥,你能在焚城之中創立如南會,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勢頭直壓青藍會,沒想到竟然如此愚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