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城信包,你不知道嗎?”

包文柏冷冷地道:“我的父親發一句話,讓焚城榮則榮,敗則敗,焚城裏的每個人也都一樣,別說一百萬,再多我都敢收!”

“好啊!”顧寒心中已經下了決斷,看向包文柏:“你的意思是說,一百萬晶石,就可以進城,對麽?”

“對,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啊!”顧寒扭過頭,向最先的馬車打了一個響指道:“一百萬晶石!”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當先一輛馬車上的禿頂瘦個子。

心說寒哥說的倒是爽快,一句“一百萬晶石”就像是在說“一袋麵粉”一樣,真的就能拿出來嗎?

眾人都抱著懷疑的態度。

這麽多人看著他,而且都是地位比自己高得多的人,對於禿子來說,也算是人生中的高光時刻了,他麻利地翻進後車廂,一隻提了一隻麻袋,往地上一扔道:“一百萬晶石!”

看禿子的模樣,還真像是扔一袋麵粉一樣。

真有錢啊!

包文柏衝一旁歪帶帽子的跟班一努嘴,跟班上前,揪住麻袋口,一把就撕了開來。

亮晶晶的晶石滾了一地。

“一百萬,真的是一百萬!”

“而且是至純晶石,純淨度起碼是市麵上流通晶石的三倍以上……”

跟班拿了幾塊晶石到包文柏的麵前道:“晶石的純度很高,不誇張是說,是我生平僅見!”又瞟了一眼那兩隻麻袋:“應該有一百萬!”

包文柏原想好好地整治顧寒,沒想到他還真的拿出一百萬晶石,雖然不能整治顧寒了,但是那一百萬晶石,已然掃空他心中的鬱悶。

包文柏讓跟班將晶石抬過來,大手一揮道:“放行!”

包少爺之命,誰敢不從,長槍撤去,城門洞開。

顧寒看向包文柏,滿麵微笑地道:“我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做乞丐就該有個乞丐的樣子,趾高氣揚可不好,這一次,我還是這個意思,希望你能記住!”

此時的包文柏眼裏隻有錢,外界的一切聲音都被他自動忽略了,顧寒的話他或者聽到了,或許沒聽到,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顧寒他們走後,包文柏也離開了,留下一幫守衛,傻站在城門前。

守衛們麵麵相覷,看著各自空空如也的手。

他們滿以為包文柏敲詐得一百萬晶石,怎麽也會分他們一些,至不濟留下一頓宵夜錢呢,也不妄大家為他出力,沒想到連渣渣都沒有。

四名跟班抬起晶石,隨包文柏揚長而去,隻留下他們在風中淩亂……

半路上,遇上匆匆趕來的黃平天,黃平天滿麵歉意,行禮告罪。

不過是半個月不見,黃平天瘦了一大圈,眼睛都陷進眼窩裏去了。

顧寒心說不就是守著如南會嘛,有那麽難嗎?憔悴成這樣?

後來才知道,事情和自己想像的有些出入,守住如南會不難,以黃平天的聰明才智,措措有餘,真正難的是應付包文柏。

顧寒他們前腳剛離開焚城,包文柏後腳就開始作妖了,層出不窮,花樣翻新地為難如南會,黃平天應接不暇。

也不是他沒有能力對付包文柏,包文柏的身份擺在那裏,眾議院議長包健之子!為了如南會的將來,不能得罪得太狠,似這樣隻守不攻的狀態,已經持續近一個月了!

別說是包文柏,就是一普通人,黃平天一直隻守不攻也會疲於應付。

顧寒安慰了他幾句,告訴他,今晚過後,就不會這有這樣的麻煩了。

黃平天麵露迷惑之後,而這時候的顧寒,已經走到院子中間,衝馬車上的人喊道:“卸車!”

咣咣咣。

嘩嘩嘩。

晶石就像沙石一樣往上傾瀉,不一會兒,整個院子都被晶石的光芒照亮了,如果這時候從外麵往裏望,放射的寶光,就像是日將出東方一樣……

院中的眾人,更是被刺得睜不開雙眼。

“哪,哪來的這麽多晶石啊!”

禿子撇嘴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會長幹嘛去了,開采晶石礦啊,這才哪到哪呢,差不多等於是樣品吧,大頭還在後麵……”

“除了晶石之外,會長還收服了一隻……”

“你知道你為什麽禿頭嗎,那是因為你的話太多了!”顧寒往禿子的手裏塞了一把晶石道:“這裏用不著你了,玩去吧!”

一隻,一隻什麽?

眾人心中疑惑,私下裏再問禿子,禿子卻什麽都不肯說了,

會長不讓說,還往外說?找死麽?

不過,更讓大家驚奇的是顧寒他們能從集化州帶回這麽多的晶石。

集化州那地方,叫宣化州更合適,因為在集化州,宣家是絕對的地主,連州議會都要仰其鼻息,傳聞宣家人最是霸道,去那裏做生意的商賈,賺多了都回不了家,除非你將他們認為多賺的那部分交出去!

晶石礦更是宣家獨家壟斷,往年也有不少不開眼的礦場老板向集化州發展,好的能夠全身而退,不好的,本錢甚至是身家性命都折在集化州也是有的。

也因為如此,集化州的駱賓人,幾乎找不到合作夥伴。

而會長不但去了,而且帶回來近千萬的晶石,真是聞所未聞!

難道是寒哥會長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宣家人,從而獲得了特許?

黃平天更加開心,因為包文柏從中阻撓,如南會這一個月收入斷崖式的下跌,他還愁沒法向寒哥交待呢,這下好了,寒哥帶回來這麽多的晶石。

相比之下,欠收的晶石倒顯得無關緊要了。

黃平天宴酒為顧寒接風洗塵,顧寒也不吝嗇,拿出三百萬晶石給大家分了。

席盡而散之後,顧寒回到了房間,他換了一身黑衣,身如輕絮一樣從窗戶飄出,翻出院牆,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房間裏,包文柏正在猥玩女子,七八十平大小的房間,圍有三十多名女子,都是身著薄紗,或束發,或披發,有的臉色蒼白,有的麵帶酡紅,美豔各異。

鶯聲燕語,軟玉溫香。

包文柏在其中穿梭著,或喂薄紗女子喝口酒,或在麵帶酡色女子的身上上下其手,眼中滿是迷醉之色,渾然忘了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