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大哥不是不想被打擾?
逸世而去嗎?
怎麽又心受重傷?
誰有那麽大的本事,能傷得了顧寒大哥?
一連串的問題在腦海之中結成亂麻。
我還是先把問題搞明白,別表錯情了。
想到這裏,後卿尊者道:“安青青,能帶我去見你的爺爺嗎?”
“他老人家!”安青青歎息道:“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這枚平安無事牌,也是老人家臨去世的時候,贈與我的!”
“哦!”後卿尊者楞了一好一會兒,又問道:“那老人家有沒有跟你說起,他救治之人的容貌長相?”
自從知道安青青的爺爺有可能救治過顧寒大哥,後卿尊者的聲音變得越加的輕柔了,甚至有些卑微。
安青青想了一會兒道:“是記得一些,我爺爺跟我說,那人……”
安青青照著顧寒的長相描述了一遍,為了讓後卿尊者相信自己確實是從爺爺那裏聽來的,安青青故意將許多地方描述得十分模糊。
但又將重要的特征表述了出來。
是顧寒大哥,是顧寒大哥!
後卿尊者身形微顫,安青青雖然說得模糊不清,但是重要特征都對得上,更何況還有這枚平安無事牌做為佐證!
鐵證無疑了!
顧寒大哥不是逸世而去,而是受了重傷,不得不遠避他方!
他的敵人是誰?竟然讓顧寒大哥這麽多年不敢露頭?
後卿尊者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安青青,你爺爺可曾對你說那人去了哪裏?”
安青青搖頭道:“不大記得清了,但是我仿佛記得,爺爺說他去了另一個世界,至少另一個世界是哪個世界,我就不知道了!”
另一個世界……
後卿尊者沉思著:顧寒大哥應該不是去了仙界,因為實力達不到,那就是去塵世了。
“好了!”後卿尊者收起心思道:“我也不瞞你了,你爺爺救下的那人,是我的大哥,我大哥沒來得及你安家之恩,我替他報!”
後卿尊者道:“往後如南會要是有什麽麻煩,盡管來找我,我一定幫你擺平!聽明白了嗎?”
安青青點頭道:“我知道了!”
“去吧!”
下樓時,安青青的腳步有些踉蹌,直到此時,安青青才知道顧寒的真實身份,他可不是才從塵世而來的得道者,他原來的身份就奇高。
高到連後卿尊者都要叫他一聲大哥。
寒哥最差也是尊者的吧!
如此高的起點,也難怪他在那麽短的時間裏就讓如南會崛起於神界!
安青青下意識地握住了那塊平安無事牌,這塊平安無事牌連後卿尊者都認識,可見對於寒哥來說,是極為重要的東西!
而寒哥將這一件極為重要的東西送給了我,也足可見我在她心中的地位。
想到這裏,安青青的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微笑的表情。
“青青……”沈玉仍處於蒙圈的狀態中“你的爺爺救了後卿尊者的大哥,後卿尊者的大哥送給了你爺爺一塊特殊的平安無事牌,而爺爺過世之前,又將它傳給你了!”
“後卿尊者認出了這塊平安無事牌,所以才會幫我們從許高逸那裏找回麵子,更不惜當著所有人的麵暗示他與我們關係匪淺,讓我們麵上增光……”
“是——這樣嗎?”
安青青壓住了想要告訴他沈玉後卿尊者口中的大哥就是寒哥的念頭,應付著道:“是啊,巧極了,不過,這對於我們如南會來說,是好事!”
兩人往前走了沒多遠,就被許高逸和靖柔攔住了。
安青青和沈玉的心都是一緊,心說這兩人要是攔路報複,還真麻煩了,以他們的實力,根本戰不過這對狗男女啊……
這時候往後退沒有意義,兩人硬著頭皮,迎著許高逸和靖柔走了過來。
他們昂首挺胸,滿臉的傲氣。
同時心下已經做好了拚死決鬥的準備。
就在兩人的心緊繃如弦,準備迎接來自許高逸和靖柔的攻擊時,許高逸突然從背後摸出一樣東西,捧在手心道:“安會長,沈執事,今天的事情,我們多有得罪,小小意思,請你們笑納吧!”
沈玉抬眼一看,隻是一聲普通的石頭。
這是要打架嗎?
可是看他們一臉真誠的樣子,並不像了!
沈玉定睛一看,終於看明白了,這可不是普通的石頭,這是天元石,是極為難得的天材地寶之一!
天元石是石中精髓,往往生長在一塊石的最高鋒處,一百年隻長一毫米,似許高逸手裏捧著的天元石,起碼生長了五千年,才會長得這麽大。
靖柔的手裏也捧著一樣東西。這綢的名字叫做無上綢。
無上綢得到的過程十分複雜,取靈獸的經絡,用重物將靈獸的經絡砸成了無數根,然後用這些被砸碎的經絡,結而成布,這布就叫做無上綢。
無上綢冬暖夏涼,綢上隱有靈氣遊動,穿在人身上,十分舒服,作用大概與一段時間炒得很火的磁療席單,磁療衣服差不多吧!
許高逸和靖柔攔路送禮,自然不是因為安青青和沈玉,而是因為後卿尊者。
他們要取得安青青的原諒,將安青青事情徹底地處理好,以免日後生出事端來。
天元石與無上綢,都不是凡品,天元石長了整整五千多年,才長成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石塊。無上綢就更加難辦了,需要殺死五十隻靈獸,才能錘軟靈獸的經絡,織成衣服。
安青青不想與許高逸和靖柔扯上關係,回絕了他們。
而他們則將這當做安青青沒有真正原諒他們的證據,苦苦哀求。
沒有辦法,安青青隻好收了下來,隻為自己少些麻煩。
許高逸和靖柔見安青青收下禮物,心裏都舒了一口氣,這表明,安青青和沈玉已經原諒他們了!
當然,最大的原因是安青青和沈玉在狐假虎威,因此也不好作得太過了。
回到住處,安青青將京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說到後卿尊者不知道顧寒遭難,而是以為他逸世而去時,顧寒歎息一聲,這不能怪他們,隻能怪自己……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想要什麽,這東西就會離你越來越遠,有時候遠到一輩子都找不到,而顧寒。在曆經幾百年的戰爭之後,隻是想安靜下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