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衛船長的話,這時,在場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鼓起掌來。
也好,有了這種榮譽,我在藍色珍珠號上的行動也更加方便。
錢倉一在心中權衡了一下,接著他站起來,微微鞠躬,算是回應。
“想必今天下午大家都已經聽說,莫洛夫港的殺人惡魔正是被馬歇爾神父發現的,如果不是他,也許這名惡魔現在還在莫洛夫港殘害無辜的人,讓我們為馬歇爾神父敬一杯。”大衛說完,從一旁拿起高腳杯,然後倒滿葡萄酒。
餐廳中的其餘人也做著同樣的動作。
又一杯葡萄酒下肚,錢倉一喝完後坐了下來。
“對了,馬歇爾神父還是藍色珍珠號的隨船神父,大家心中有疑惑的事情可以去找他。希望大家旅途愉快!”大衛介紹到這裏,走了下來,重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拿起刀叉,在對自己餐盤中的香腸動手之前,調侃了錢倉一一句,“馬歇爾神父,你不太愛講話啊。”大衛笑著說。
“對了,大衛先生,請問,加上我,船上一共有多少名旅客?”錢倉一跳過了大衛的問題,直接問了自己最關心的事情。
“十五人。”大衛想了想答道。
十五人嗎?剛才站起來的時候,我已經數過,加上我隻有十四名旅客,也就是說還有一個人沒有來餐廳?
錢倉一心道。
“不好意思,大衛先生,是不是還有一名旅客沒有來餐廳?”錢倉一放下手中的刀叉。
“嗯……我也不太清楚,也許是吧。”大衛想了想,給出了一個不確定的答案,“實際上,未必一定要到餐廳來,如果有需要,道格拉斯也可以幫忙送到房間。”
“這麽說,道格拉斯最清楚這方麵的事情?”錢倉一問道。
“嗯,不過,馬歇爾先生為何這麽在乎其餘的旅客呢?”大衛有些好奇。
“沒什麽,隻是突然想知道而已。”錢倉一用一個借口敷衍了過去。
無論如何,先弄清楚這些旅客的身份最重要,然後是船員的身份,我絕對不會相信藍色珍珠號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錢倉一在心中對自己說。
晚餐過後,大衛船長就帶著錢倉一來到專門為他準備的懺悔室,與正常的懺悔室不同,大衛為馬歇爾準備的懺悔室是由普通的房間改造。簡單來說,就是錢倉一坐在或者站在他現在所在的房間中,想要懺悔的人或者聊天的人,會進入另一間房間,這兩間房間都無法看見對方,但是牆上有一些細孔,聲音可以傳遞過去。
“希望不會讓你感到壓抑。”大衛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不會,隻是,大衛先生,難道我每天都要待在這嗎?”錢倉一看了看有些空**的房間。
“我來找馬歇爾神父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你當然不必每天都待在懺悔室中,但是我想我們有必要商量一個確定的時間,好讓大家不會跑個空。”大衛船長走進懺悔室中。
“船長認為什麽時候最合適?”錢倉一打算讓對方先說。
“這次旅途大概需要一個月,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神父能在每天下午兩點到四點之間抽出一點時間。”大衛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嗯……我可以先試試。”錢倉一沒有直接答應,“先這樣決定,如果有變動,我會告訴大衛先生你的。”
“嗯,可以。”大衛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這是懺悔室的鑰匙。”
錢倉一接過鑰匙,“如果沒有其餘的事情,我就先回房間休息。”
……
錢倉一回到屬於自己的房間,他躺在**,雖然下午已經休息過,但是此時他仍然感覺身體非常疲憊,沒過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錢倉一看了一眼時間,居然是淩晨四點。
窗外也是漆黑一片,幾乎看不見任何光亮。
現在想睡肯定睡不著,不如去甲板看一看。
錢倉一心想,接著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來到甲板,夜晚的星空隻有幾顆細微的星星在閃耀。
這時,一陣輕微的撞擊聲傳入錢倉一耳中,他順著撞擊聲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有一個人正在向海中丟棄什麽東西。對方將東西扔下去之後,發現了正在朝自己走來的錢倉一,接著,這人以百米賽跑的速度朝另一個方向衝去。
“等……”錢倉一僅有的一絲疑惑瞬間消失。
無論他扔的是什麽,既然選擇逃跑,肯定是不能見人的東西,必須抓住他!
錢倉一也跟了上去,可是對方已經從另外一個出入口進入了船艙當中。
“奇怪,難道這艘貨船晚上沒人職守嗎?”錢倉一眉頭緊皺,跟進船艙當中。
錢倉一剛走下船艙,發現已經失去對方的蹤影,他隨意選了一個方向,剛走過轉角就碰到了藍色珍珠號的大副派蒙。
“嗯?馬歇爾神父,這麽晚了你還沒睡嗎?”派蒙藍色的瞳孔中充滿好奇。
不是他,額頭沒有汗水,心率很整齊,不是劇烈運動過後的跡象。
錢倉一看了看派蒙的額頭,接著對派蒙說道:“派蒙,你有沒有看見一個人跑下來?應該是一名男性。”錢倉一深吸了幾口氣。
“沒有?怎麽了,馬歇爾神父?”派蒙有些好奇。
“我因為睡得太早,醒來之後睡不著,想去甲板看看,但是卻看見有人將什麽東西扔下了船,正當我打算走進詢問的時候,那個人竟然選擇逃跑,我懷疑其中有問題,所以跟著他跑到了這裏來。”錢倉一說完後,心率也恢複正常。
“真的嗎?馬歇爾神父。”聽見錢倉一的話後,派蒙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
“真的。”錢倉一點了點頭。
“我沒有看見任何人跑過,不過,我可以幫助你,馬歇爾神父,請跟我來。”派蒙向著船員艙走去,那裏是船員居住的地方。
“你們不值班待在這裏做什麽!”派蒙推開了門,裏麵有幾名船員正在打撲克牌。
他們見到派蒙進來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中的撲克牌也掉在了地上。
“原來是這樣……”錢倉一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這些船員玩忽職守,對方也不可能有機會將東西扔出藍色珍珠號。有些地方不對勁,為什麽扔東西的人會清楚的知道船員會玩忽職守?假如負責船員沒有打牌,豈不是必然敗露?
錢倉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