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刺破黑暗,灑在金色的沙灘上。
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富有節奏,如同早間的提神音樂。
錢倉一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他坐起來後,邊揉眼睛邊打哈欠。
休息幾秒鍾後,他走出帳篷,環顧四周,發現智多星已經醒了,正站在沙灘邊看海。
同時,智多星也意識到後方有人,於是轉過頭來,看見是錢倉一後,他笑了笑,說道:
“蒼一,你醒了?我以為會是蕭天。”
錢倉一感覺智多星話中有話,想了想,問道:
“醒來先後會有區別?”
智多星搖頭,“沒有,我隨便說說。”
錢倉一走到智多星的身邊,與後者並排站立,正當他準備說話的時候,其餘的演員也逐漸從帳篷中走出。
“昨天晚上,我的影子——”柔光話說到這裏,被蕭天打斷。
“——你的影子也出了問題?”蕭天轉身看著柔光。
“我的也是。”寧靜插了一句。
“看來大家都是這樣。”智多星將雙手張開,“影子先將自己的頭切掉,然後又撿起來,接著,黑色的人影浮現出我們的臉,然後強製入睡。”
錢倉一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這意味著什麽?”柔光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
“可能,我們都被詛咒了!”寧靜的語氣小心謹慎,像是擔心被什麽人偷聽一樣。
錢倉一看著寧靜,其餘三人也做了同樣的動作,他們希望寧靜能夠解釋自己的話。
寧靜邁出右腳,緩緩走向海灘,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接著,她轉過身說道:
“相信你們曾經參演過類似的電影,演員進入某個神秘的地方之後,身上會被鬼魂或者未知的存在施加一種或數種獨特的標記,這些標記,就是詛咒。”
“想要解開詛咒,必須要先了解詛咒的類型。”
“有些詛咒與時間有關,一旦到達最後期限都沒有解開詛咒,就會死,或者永遠被困在某個地方;有些詛咒需要通過條件觸發,條件的內容各種各樣,我也說不好,但是一旦條件被成功觸發,詛咒就會生效,結果和我前麵說的一樣,演員不是死就是陷入和死差不多的情況。”
“我說完了。”
說完,寧靜看著智多星,似乎希望後者發表看法。
智多星低頭想了想,轉頭看向錢倉一,“蒼一,你覺得呢?我們是被詛咒了嗎?”
“我不確定。”錢倉一整理了下語言,“沒什麽線索,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
說到這裏,錢倉一轉頭看向島嶼內,密林覆蓋的島嶼深邃而神秘,“我們今天就要進島!”
“呃……”智多星看了一眼島內,沒有多說。
“你們看!”寧靜忽然大聲說了一句。
錢倉一轉過頭去,看見寧靜右手食指指著自己的影子,他順著寧靜的手指方向看去,看見了寧靜的影子。
什麽?沒什麽變化啊!等等!
錢倉一逐漸眯起眼,因為他看見寧靜的影子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影子的頭與脖子處出現了一條細微的裂痕。
“這裂痕……”智多星半蹲在地,看著自己的眼睛,“我的也有。”
“我也有。”蕭天語速急促。
“怎麽可能?我剛看的時候還沒有。”柔光的聲音有些顫抖。
錢倉一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裂痕已經初顯,而且似乎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智多星站起,再次看向島內,這次,眼神變得完全不同,“看來的確是詛咒。”
說到這裏,他轉頭看向柔光,“說起來,知道這地方的人隻有柔光你扮演的燕若萱,你腦海裏有燕若萱的記憶嗎?”
柔光雙手抱胸,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那些物資。”智多星看著被拆開的木箱,“說明燕若萱可能來過這座島,但是柔光你的影子與我們並沒有不同,說明她上次來的時候沒有被詛咒。”
“我仔細想了想,最大的可能是她沒有在這座島過夜,這可能就是我們被詛咒的原因——過夜。”
“其實我還是不明白燕若萱選擇夜晚登島的原因,或許這裏麵有什麽隱情。”
說到這裏,智多星低頭看著沙灘,陷入沉思。
“我說,我們還是先去解除詛咒吧?誰知道又會遇到什麽事?”蕭天有些緊張。
智多星搖搖頭,開口說道:
“其實有一件事我沒和你們說。”
“還記得昨晚的情況麽?地獄電影告訴我們:猩紅血月存在期間,演員不能脫離電影角色進行討論。”
“我當時問了一個問題,內容是:那邊的東西就是你準備的物資麽?”
“你們應該有印象。”
他的目光落在了錢倉一的身上。
錢倉一想了想,確定智多星說的沒錯,但是他不知道智多星想表達什麽。
智多星仿佛明白錢倉一此時的想法,說道:
“我想說的是,當時我說的不是這句話,當時我說的是:不如我們現在就坐船回去吧,我又改變主意了!”
“這才是我當時說的話。”
“在地獄電影說明規則之後,我馬上違反了規則,而我違反規則的後果,就是我的身體再次不受控製,也就是說,當時說話的人並不是我,而是我扮演的角色——張思波。”
錢倉一麵色一變,心中震驚不已。
為什麽他敢違抗規則?而且是地獄電影剛公布規則就馬上違反?難道他不怕死?
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錢倉一的腦海。
“你……你不怕嗎?”寧靜的聲音有些顫抖。
“對啊,智多星,難道你就不怕地獄電影直接抹殺你?”柔光上下打量著智多星,想要看穿後者的心思。
“是真的嗎?智多星?”蕭天不太相信。
智多星麵色平靜,答道:
“我當然怕死,隻是我認為地獄電影的條件很寬泛,而且沒有說明後果,我想恐怕懲罰並不嚴重。”
“富貴險中求,結果正如我的猜測,懲罰是讓我成為旁觀者,而我的身體再次被張思波控製。”
“你們也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又不是瘋子。”
說到這裏,智多星擺擺手,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對了,不如我們再確認一下各自的身份怎麽樣?以免出現燈下黑的情況。”錢倉一忽然想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