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的路或許不止一條。
錢倉一心中產生了這一想法,自然而然。
“那,接下來的策略也就決定下來了。”
“對於奇聞軼事保持一定的關注度,但不參與,除非對方找上門。”
“如果可以,我們還是要想辦法與文成誌取得聯係,他或許知道些什麽,正如燕宋你所說,文成誌有可能不止將我們送回到了固鉑爾古國存在的時間,也許還有其餘的人與我們做著同樣的事情。”
“最後,盡量完成哈特提出的要求,他是我們在固鉑爾古國能夠借到的最大的勢。”
錢倉一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簡單來說就是不去管那些細枝末節的事情,而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提高自身的社會影響力上麵。
之所以做出這種取舍,原因在於三人現在是一個整體,已經被綁定在一起。
一個人死就是團滅。
兩天過後,錢倉一收到了城市安全局的消息,有一些蜥蜴人逃跑了。
似乎是之前逃跑的蜥蜴人所為,在與人類開始接觸之後,這些蜥蜴人在隱藏與偽裝方麵更有經驗。
他們通知錢倉一是想讓錢倉一小心,畢竟,已經有一些警員遭到了蜥蜴人的報複。
不過錢倉一卻並不擔心,這幾天他都待在房間當中,通過互通了解外麵世界的情況。
至於黑色真理教,已經越發越猖狂,即使深處旅館,偶爾也會有一些海報被塞在門縫當中,顯然勢力已經開始大幅度擴張。
毫無疑問,在可以稱之為災難的怪異事件越來越多的時候,固鉑爾古國的社會逐漸開始撕裂。
特別是在煉金術這一方麵,隻要有相關話題,都會引起爭論。
在此期間,錢倉一稍微花了一點時間去了解黑色真理的教義。
總的來說,這是一個反煉金術的宗教,他們的宗旨就是讓人類回歸本源,用自身的實力去改造大自然,而不是成為煉金術的奴隸。
當然,至於這個宗教是不是用來斂財和培養某方麵的奴隸,錢倉一就不太清楚了。
在長達一個月的時間中,錢倉一都僅僅隻是保持著關注,並沒有與相關事件進行接觸。
至於區域選拔賽,他依然保持著全勝的戰績。
在完全熟悉比賽之後,即使是被克製,以三人的實力也能夠將其中的差距抹平,更不用說還能夠使用技能。
用實力證明了自己後,再也沒有發生過一開始的情景。
因為連勝場次太多,買外圍的收益也越來越低,除非打假賽。
如果有必要,三人可以打假賽,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遇到類似的事情。
有趣的是,因為‘彌洛’越來越出名,於是在塵沙市的比賽也被挖了出來,因為太過奇特,再加上之前的介紹信息,竟然有十幾個演員團隊想辦法與之接觸。
不過全都被拒絕。
有一些演員團隊因為被拒絕甚至出言威脅要暴露‘彌洛’的真實身份。
卻反而被錢倉一嘲笑了一番。
……
時間再次流逝,空氣變得越來越壓抑。
天空烏雲密布,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一周了,可是暴雨卻遲遲不來。
“彌洛,今天的比賽還是不參加了吧?”羅蘭麵色嚴肅。
“反正以你現在的戰績穩進總決賽,即使不參加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外麵有許多人在散步,好像是黑色真理教的人,他們認為最近所有的災難都是由煉金術引起,因此要求必須將所有的煉金術師控製起來。”羅蘭說完舔了舔嘴唇。
“城市安全局的人不管麽?”錢倉一轉頭問。
“你知道的,臨西市最近發生太多事情,城市安全局的警員根本不夠用。”羅蘭看了一眼窗外,“而且,有部分警員也加入了這次散步。”
“你的意思是,他們正向會場走去?”錢倉一若有所思。
《唯一》這一遊戲的基礎正是煉金術,雖然在家中可以玩低配版,但是比賽檔次的設備,卻隻有會場能夠提供。
“大概,我也不太清楚。”羅蘭越來越擔心。
從彌洛在比賽時候突然頭痛開始,羅蘭就有一種整個世界都在墜落的感覺。
隨著後來發生的怪事越來越多,他心中對這一看法也越來越堅定。
“要不我們回塵沙市?”羅蘭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麽一句話。
“塵沙市?”錢倉一重複了這個詞,“對了,你沒有關注塵沙市嗎?我記得前兩天塵沙市發生了許多集體自殺事件,到現在為止依然沒有找到任何原因。”
“這樣嗎……”羅蘭低下了頭。
“今天的比賽我還是要去,你可以不去。”錢倉一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羅蘭沒有說話。
“其實不用太著急,畢竟現在國家還沒有出手,這說明現在的情況還在控製當中。”錢倉一笑了一聲。
街上,死氣沉沉。
即使是休息日,也沒有多少人出門,他們都在擔心。
一些比較警惕的市民已經在為世界末日做準備了。
固鉑爾古國的管理機構還沒有出手,是否有可能是怪事太多,他們已經無力幹涉?還是說,管理機構內部也發生了一些事情。
錢倉一雙手插在口袋當中。
前方的十字路口處,散步的人全部身穿黑色的衣服,在黑色衣服上還畫著之前在宣傳海報上看到的教會圖案。
見到這一景象,錢倉一停了下來。
他不得不停下來,因為散步的人仿佛一條長龍,直接將路給堵住。
“黑色真理……”錢倉一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應該也不是。”
就在這時,腦海中的古鍾聲再次響起。
許久沒有出現的心聲時間也隨之到來。
(顏周:這個國家,正在破裂。當繁華不再,任何細微的裂痕都開始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隻是,原因究竟是什麽?難道真的隻是因為被忘卻所以才消失?可煉金術師為什麽不再出現?)
(柴唐:終於要來了,被魑魅魍魎窺視的古國,正在被一點一點蠶食,難道它就不反抗一下?還是說,固鉑爾古國其實早已經死亡,現在隻不過是在腐爛而已。)
(燕宋:大廈將傾之際,誰能力挽狂瀾。難道這個國家就沒有一個人能夠站起來帶領國民走出困境?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她的消亡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