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月睜大了眼睛,就聽見自己身後的家將轟然答應,幾個漢子跳下馬來,就想去扯慕容秋。方知曉同樣瞪圓了眼睛。他一下居然就從雪橇麵跳了起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受了這麽重的傷的家夥,整天懶洋洋的躺在雪橇麵裝死狗享受美女照顧的家夥。居然一下就這麽俐洛的跳了起來!

方知曉一拳就把一個手伸得最長的家夥打了一個跟頭。也許是牽動了傷口,痛得他嘴一咧。那個倒黴的家夥挨了他一拳,頓時就跌出了七八步遠,一屁股坐在了雪裏!

方知曉惡狠狠的環顧四周,渾然不顧自己的傷口又滲出了鮮血。牢牢的擋在了慕容秋的前麵:“關我們殺我們隨便,但是誰敢用爪子碰一下老子的女人。老子再打掉他半口牙!”

慕容秋渾身一震。

而祖月也同樣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個受傷的家夥這個時候剽悍的樣子。他不是慕容秋的家將麽?怎麽?怪不得看他們一路這個樣子,奸夫**婦啊!

但是看他跳在雪橇麵,象一頭受傷的豹子那樣牢牢的護住自己的食物,渾身的肌肉似乎都在厚厚的衣服下麵跳動。而那個淺金色頭發的醜八怪就柔弱的靠在他的腳邊,似乎將自己的一切放心的交給了他。為什麽自己突然覺得有點羨慕?

祖鐵冷冷的哼了一聲。

而方知曉也同樣桀驁不遜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將慕容秋扶了起來:“不用你們押下去,咱們自己走!地牢在哪裏?前麵帶路!”慕容秋看著他,溫柔的靠在了他的身。

看著他們兩個人互相扶持著,就在雪地當中一瘸一拐的在家將們的監視下慢慢朝中流堡中走去。慕容秋的金色秀發在寒風中飛舞到了方知曉的臉。祖月有些茫然的騎在馬。半晌勉強道:“她身還有鮮卑的重寶白鳳璋…………”

祖鐵神色有些悠遠,輕輕的摸著自己愛馬的脖子:“大小姐,在塢主沒有做出決斷之前,我們碰也不要碰這個東西。這些東西,是大麻煩啊…………”

他似乎又無意識的在低聲嘟囔了兩句:“就是這小子接了慕容宙一劍?真想和他比試一下啊…………”

“你跳起來,身的傷口不痛麽?”慕容秋也在低聲的問。在眾人並不好的環顧當中。女孩子的姿態仍然是淡定自若。

“***痛死了!………………咱們能不能回頭,坐雪橇進去?”

看著方知曉一瘸一拐的扶著慕容秋在雪地中走遠。祖月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鞭子漲紅了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祖鐵卻隻是一笑,放溫柔了聲音:“大小姐,這麽遠的路回來。早些去休息,鐵哥給你準備了才從晉國買回來的小玩意兒,還有晉國陸家訓練出來的樂女,要不要聽聽她們奏樂唱歌?燕國那些歌女比起他們來,真是一個天,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