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牢裏麵隻有走廊外有一點燈火在搖蕩。不時有守衛的家將們沉重的巡視腳步聲響起。慕容秋屈膝坐在一堆幹稻草麵。發亂釵橫的抵擋著方知曉無孔不入的怪手。這臭流民真是屬牲口的!一身傷勢不過六七天的功夫,居然就不影響他調戲女孩子了!自己郡主加聖女的身份,以前在鄴城,即使那些鮮卑國姓子弟看著她無不恭謹有加。偏偏他就是無時無刻不腆著臉想占自己的便宜!現在生死未知,也虧他這麽放得開。

就聽見她呻吟般的道:“再鬧,再鬧我可就要惱了…………”

方知曉得意洋洋的笑道:“惱什麽呀?媳婦兒,咱們還不知道能活多久,現在不讓我親個夠,那咱們可都是虧得慌。”慕容秋低歎一聲,環住了他的脖子,熱熱的臉貼了方知曉的臉頰。方知曉以為女孩子認命了,忙不迭的狼爪就奔她的胸口去了。直到感覺到那片溫潤柔軟,頓時就讓他愛不釋手的把玩了起來。

他的臉頰突然一涼,仔細一分辨,卻是慕容秋的眼淚緩緩的流了下來:“知曉,我好怕…………當初鼓著勇氣跑出鄴城,隻是為了能再見我的爹爹。可是卻碰了這一切。我是第一次被人追殺,第一次受傷,第一次被關進地牢…………第一次不知道自己明天是不是還活著!幸好有你在我的身邊,你能答應我,即使到死,也一直陪著我麽?”方知曉心中頓時就被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柔情所塞滿,他溫柔的親著女孩子臉的淚痕,看著她哽咽的神情還有眼中如夢似幻的水霧,這個時候的慕容秋,柔弱得讓人心痛。

他以從未有過的嚴肅低聲道:“我不是就一直在你身邊麽?老天爺有本事就不要給我機會,讓我能自己把握自己的命運…………我一定會保護你,如有違誓,我生兒子沒**!”

慕容秋淚痕未幹,撲得一聲又笑了出來。看著她閉眼睛努力送紅唇的樣子。方知曉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張牙舞爪的就準備飛擒大咬。正意氣風發的時候,就聽見地牢的鐵柵欄門當的一聲大響,頓時兩個人都轉過了頭去。

祖月就站在門口,高挑完美的身影在油燈的陰影下就是一副驚心動魄的剪影。隻是表情有些古怪,咬著嘴唇看著他們在那裏親熱。手裏的馬鞭正握得死緊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方知曉勃然大怒,人生幾大恨,水喝多了不讓你茅房,麻將聽大牌了別人屁胡自摸,還有就是這個老子正親熱的時候來個電燈!他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手都快指到祖月鼻子麵了:“你你你你你…………窺**癖啊你!就算馬要把我們交給慕容宙,等我們親熱完了再說,小孩子看這個不怕長針眼!”

祖月吼回來的聲音更大:“我才懶得看!誰知道這個醜八怪這麽不要臉,你這個家夥這麽好色!關在牢裏還能做這麽丟人的事情,我呸!醜都醜死了!”罵了好像還不解恨一樣,呸的又朝地吐了口口水,穿著馬靴的腳用力的還踩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