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素還是靜靜的躺在那裏,像是全身都被方知曉揉散了一樣。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半分。香氣還在廳堂當中彌漫,卻多了一些汗水還有未散盡的激情味道。雖然身體還保持著絕對的靜止。但懷素緊閉的雙眸長長的睫毛還在微微的震顫著,一滴又一滴的眼淚悄無聲息的從她的眼角不斷的朝下滑落。

落在席,卻是無聲。

身後的板壁突然被輕輕敲響了,然後響起的就是菩薩奴極其壓抑的聲音:“法後……”

懷素一下從地坐了起來,睜開眼睛。眸子裏麵卻又是一片清亮,更多了一些決絕的神色!她神色清冷的慢慢將散落一地的衣服穿在身。理好了自己的鬢發之後,她淡淡道:“菩薩奴,你過來。”

一扇暗門輕響,菩薩奴從黑暗當中踱了出來。那柄色做漆黑的狼頭短劍仍緊緊的握在他的手中。接著微弱的光芒向他怪異的無眉麵容看去。隻看到一片森冷。

“……法後,看來你這次一賭,似乎沒有成功……要不要我潛入方知曉府中,將他除掉?”這兩句話,從菩薩奴的口中,似乎是磨著牙齒說出來的。

懷素冷冷的站了起來,手微微一晃。蓬的一聲,幾案的燈台就奇異的躍起了火苗。燈火搖曳,懷素的容顏仍聖潔清麗,讓人不敢逼視。剛才的柔弱纏綿甚至帶點**的樣子。在這個一身白衣的女孩子身,再沒有了蹤影。

她冷冷道:“菩薩奴,這些事情還用不著你來做主!如何對付方知曉,是我的事情!”

菩薩奴垂下了頭,但更多的,卻像是為了掩飾自己麵的神色。稍稍沉默一下,他的聲音又低低的響起:“……可是佛尊那裏,法後您這次的舉動……”

懷素回答他的仍然是冷笑:“那你回佛尊那裏去啊!再說了,你真的以為我失敗了?菩薩奴,再多一句的嘴,就不用你跟在我的身邊!”

菩薩奴這下更低的垂下了他的頭。懷素目光在周圍掃視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吩咐:“去接元武王過來,我在這裏等他。你的任務,就是盯緊方知曉的舉動,隨時向我回報!”

言語未落,她已經轉身搖曳著走向了樓的階梯。而菩薩奴隻能恭謹的行禮。當懷素的身影消失在二樓的廳堂之後。他才又用力的捏緊了手中的短劍,再抬起頭來已經滿是複雜難言的神色:“妹子……”

接著便是切齒的低語:“方知曉,我饒不過你!”

剛才的經曆,對方知曉而言,就像一場夢一樣。他坐在馬車在幾個扈從的護衛下秘密轉向前往賓徒侯府邸的時候,他似乎仍然沒有從這場夢境當中掙脫出來。

自己以為已經了解了至少自己身天命七寶造成的變化,但是現在看來,還有太多自己難以理解的東西。需要他進一步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