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舉動,引起了連鎖反應,另外四個陣角女孩也都踩了電門一樣朝我瘋狂的撲了過來。
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對付她們才好了。
鳳棲木劍不管用,鎮屍符也不管用,這到底是個啥子玩意?
滿頭霧水,我隻能向後撤身躲避的同時,旋轉身子,借著旋轉的力道把那陣角女孩當成狼牙棒一般掄了起來。
另外四個陣角女孩被砸的向後倒退,抓著我左手那個也終於被甩飛了出去。
還沒等我長出一口氣,一股血腥味從背後襲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撲倒在地上。
“吼……”
屍類怪物常見的嘶吼聲從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腥臭味道熏得我幾乎幹嘔出來。
就在我雙手撐地想把它從身上掀下去的時候,“啪”的一聲,好像有人把一條裝滿沙子的麻袋扔到了我背上似的,身子再次被壓回地麵。
然後是第二次、第三次……足足整了五次。
我滴個天啊,背上好像背了一座大山似的,連氣都有些喘不勻了。
那個被甩飛出去的陣角女孩好像個爬蟲一樣四肢著地呲著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向我衝了過來。
“麻蛋的……”
身上壓的東西實在太重了,就連罵上這麽一句也幾乎耗空了我肺裏所有的空氣。
眨眼的功夫,陣角女孩就已經衝到了我的麵前,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幾乎和我的臉貼在一起。
用那對白眼珠跟我對望了三秒,陣角女孩突然張嘴朝著我的鼻子咬了下來。
“卡啦!”
我下意識的想要閉上眼睛,卻聽到麵前傳來一聲脆響。
那是一隻腳踹在了陣角女孩的腦袋上,硬給她踹的向左邊歪了九十度,腮幫子直接貼到了肩膀上。
“愣著幹什麽!幫忙啊!”
又是一腳踹在陣角女孩腦袋上。
有點難以置信。
這個來幫忙的家夥竟然是錢鴻儒。
一陣男人的吆喝聲傳來,背上的東西被人踹下去大半。
我雙臂撐地一個旋身翻滾,把原本壓在我背上那貨反壓在了身下。
那特娘的居然是一具之前被胡亂扔在屋子邊緣的男屍。
此時被我壓了,丫的居然呲著牙還想反抗,被我一劍捅進了眼窩子。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劍捅下去之後,兩股灰煙從他雙耳中噴了出來,男屍猛地一顫,就再沒了動作。
“謝謝啊。”
看著臉色古怪的錢鴻儒以及另外幾個麵色陰晴不定甚至還在哆嗦的男人,我由衷的道了一聲謝。
真的沒想到他們竟然會下來幫我。
錢鴻儒扯了扯嘴角,剛想說點什麽,就被一個突然從旁邊撲過來的陣角女孩給撲倒了。
好在有了剛剛那一劍,我已經知道怎麽對付這些東西。
之前我從用破魔淨地咒從凱瑟琳耳朵裏趕出了一隻小玩意,這些屍體應該也是被類似的東西控製了。
知道這個,收拾它們就容易多了,一劍一個眼窩子,轉眼的功夫,五個陣角女孩和六具貼邊的男屍都被解決了。
隻不過……之前躺在陣中的女孩卻和那個鬼物一起消失不見了。
看著滿地狼藉的屍體,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這一次麻煩是真的大了。
五個陣角女孩中有三個是從島上找來的,其餘兩個以及失蹤了的祭品女孩則是從港城來的富家千金。
那六個男的,也都是同來的富家少爺。
之前死了聶水兒一個,事情還不算太大。
結果這邊連死帶失蹤,加上聶水兒就是十個了。
台風停了以後整個港城都得因此而轟動。
甚至我們這些同行者也會被死者家屬所遷怒。
“姓陳的,這些到底是什麽東西?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沉默半晌,最後還是錢鴻儒先開了口。
“說話前過過腦子,要特麽是我搞出來的,會被它們整的這麽狼狽?西洋的召喚魔法,戴安娜那肥婆弄出的幺蛾子。”
之前對戴安娜還有著幾分憐憫,現在我是真恨不得啐她一臉。
大嶼山的酒會讓我在港城的上流圈子裏算是有了點名氣,這倒好,出來一趟同行的死了這麽多,人家得怎麽看我?這特麽妥妥得質疑我的水準啊。
“你們現在打算咋整?是回四號樓待著還是跟我去三號樓?”
那個被光照到才會現身的鬼物也不知道待著祭品女孩藏到哪去了,我不可能留在這裏把她們找出來。
畢竟三號樓那邊還有個不知道是誰的女孩呢。
錢鴻儒等人相互交換了下眼神,決定跟我一起離開。
憋著一口氣,我和這五個男的一起頂著狂風衝回三號樓。
沒有前兩次那麽幸運,這回沒人給我開門。
我琢磨著掏工具開鎖的時候,錢鴻儒捏著把鑰匙砸碎了一樓一間客房的玻璃,示意我們跟他一起爬窗進去。
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有點蠢了。
這大風天的哪怕我在唐老頭那邊受過特訓,開鎖也得不少時間,咋就沒想到砸玻璃呢?
也許是從小窮慣了,壓根就沒往破壞點啥那方麵想吧。
不過從窗子翻進去之後,我隱約聞到房間裏有股奇怪的味道。讓人打開燈一開,這個眉頭啊頓時又皺成了川字。
在牆角的位置,躺著一具衣衫破碎的幹枯女屍,死狀和聶水兒一般無二。
女屍的頭上戴著一個HELLO KITTY的發夾,那是3號樓另外一個女孩的飾品,我們出去的時候她還好好活著。
“這是什麽玩意?好惡心啊。”
錢鴻儒呲著牙拿著從房間角落裏找到的球棒小心翼翼的上去碰了下幹屍舉在半空的右手。
結果那隻手竟然齊腕而斷,在地上摔成了碎塊。
我正想斥責他幾句不該隨便動屍體,錢鴻儒卻“咦”了一聲用棍子扒拉了一下那堆碎塊,從裏麵刨出了一縷鵝黃色的絲線,看著有點像衣服上的流蘇。
“你們注意過沒有,這是哪個男的衣服上的東西?”
這是第四個被吸髓鬼害死的女人,前麵三個都沒有留下除體液外比較明顯的線索,這縷流蘇的出現,很可能幫我們確定凶手的身份。
然而幾個男人一陣麵麵相覷後都表示沒見誰衣服上有這種玩意,畢竟是來海邊玩,大家都穿的很簡單。
算了,急也沒用,先去看看楊小錦她們怎麽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