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板,這位是……”

作為一個成功商人,木垚山表麵的資料並不難查。

這貨有著上流圈子裏少有的深情人設,自從三十年前伍梅死了以後,他就再沒有續弦過。

現在膝下無兒無女,也從來沒有緋聞傳出,如果不是知道了福伯一家的故事,還真會以為這是個潔身自好的好男人了。

“哦,這是我幹女兒,吳影。小影,這位是專門捧大明星的劉叔叔,這位是內地來的陳大師,趕緊叫人。”

聽到“幹女兒”這個稱呼,劉沙熊臉上立刻浮現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我也很應景的表示“我懂”。

而那位吳小姐卻並沒有像木垚山說的那樣叫人,依舊冷著一張臉,對我和劉沙熊點了下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額……劉生,陳大師,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小影真的是我的幹女兒。以前我在內地的時候,有個過命的兄弟,那兄弟老來得女,本來是件高興事,誰想到家裏突遭橫禍,兩口子都沒了,隻能把女兒托付給我。”

木垚山一臉正經的給我們解釋著,似乎吳影真的不是那種“幹女兒”。

“原來是這樣啊,怪我怪我,想多了。侄女,別見怪啊,叔叔有點老不正經。這樣吧,叔叔最近手裏有個新片正在選角,你要是有興趣,就來試試,權當叔叔賠罪了。”

劉沙熊倒是個敞亮人,也沒說什麽遮掩的話,直接賠罪。

而吳影滿臉冰霜的吳影看起來並不在意他說了什麽,隻是搖了搖頭就沒再說啥了。

“你這丫頭真是的,整天跟個冰坨子一樣,以後怎麽嫁的出去啊?陳大師可是內地來的青年才俊,有機會你得跟陳大師多親近親近。”

木垚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吳影卻好像完全沒聽到一樣。

看來,這對“父女”的關係沒有想象中那麽好啊,至少木垚山這個幹爹說話一點分量都沒有。

“喲,我還以為是誰,這不是陳大師嗎?好久不見啊。”

就在此時,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側頭看去,兩個西裝筆挺的年輕人朝我們走了過來。

左麵那個身材英挺相貌俊朗,我並不認識。

右麵說話的倒是老熟人了——錢鴻儒。

“原來是錢少,確實好久不見了。傷好利索了?”

說話的時候,我的眼神朝著他屁股瞄了一眼。

錢鴻儒這貨,我本以為從久洲島回來以後,他能有點長進,見了我懂得躲著點。

沒想到這貨依舊是一副把臉蛋子往人巴掌上湊的欠抽樣,看來下次千年殺得給他捅深點了。

“姓陳的,我警告你別太過分了。給楊小姐灌迷魂湯就算了,上了島上你又泡江雪橙,怎麽,現在還想對吳小姐出手?你是想把我們港城的名媛一網打盡嗎?”

錢鴻儒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然後梗梗著脖子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開始“控訴”我的罪行。

而跟他一起過來的那個青年聽到這話眉頭頓時一皺,看向我的目光變得淩厲了起來。

“敝人姓霍,霍雲昌,這位先生麵生的很,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啊?”

好麽,怪不得錢鴻儒的腰杆子又支棱起來了,原來今天是有靠山,帶著主人家的少爺過來的。

而且看這意思,這位霍少爺是喜歡吳影的?

“陳長生,剛從內地……”

雖然來者不善,但是霍雲昌還是比較注重禮儀的,自我介紹的時候把手伸了出來。

看不上錢鴻儒歸看不上錢鴻儒,我並不想跟港城頂尖旺族的霍家交惡,也把手伸出去想要跟霍雲昌握一下,卻沒想到這時候有一個人突然插到了我和霍雲昌之間。

這突然插進來的並不是錢鴻儒,而是一直抱著木垚山胳膊不說話的吳影。

這也就是我跟著老財迷練過武,反應比較快,否則伸出去的手就得一把捏在背對我的吳影屁股上。

“吳小姐,那個……今天天氣真不錯哈。你晚上有沒有空,我們……”

麵對吳影,剛剛還一臉富家少爺模樣的霍雲昌居然像個情竇初開的小男生一樣手足無措。

伸出來的手不知道該往哪放就直接抬起來開始撓頭。

“不了。”

吳影冷冰冰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而就在我悄悄吐槽她居然不是個啞巴的時候,這娘們一轉身,以一種非常自然的動作抱住了我的胳膊。

我勒個去的。

這何止是我啊,在場所有人都被她這動作給整麻了。

錢鴻儒的眼中很明顯的浮現出了幸災樂禍之色。

霍雲昌的麵色則是毫不遮掩的陰冷了下來。

“那個……吳小姐,請自重。”

反應過來之後,我忙不迭的開始往下扒拉吳影的手。

紈絝大少我也見了不少了,哪個不是情場老手視女人如無物的?

霍雲昌這表現分明就是真心喜歡吳影。

這個吳影倒好,咱倆啥關係都沒有,你丫的拿老子當擋箭牌?

吳影並沒有死抓著我不放,隻是在手被我扒拉開之後,抬起臉來滿是幽怨的看著我的臉。

霍雲昌緊抿著嘴唇,眼中的怒意都快壓抑不住了。

他此時的心情我非常理解。

任誰看到自己的女神倒貼別的男人,還被人棄之如敝履的時候都會不爽。

不但是為女神鳴不平,還會顯得自己很廉價。

“吳小姐,請不要這樣,今天是咱們第一次見麵,你甚至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如果你想找擋箭牌的話,可以找那邊的錢少。”

你要是跟我很熟,幫你擋就擋吧,反正我和霍家也沒有生意往來,可是老子認識你是誰啊?

真真一個字都沒跟老子說過就想讓老子做冤大頭?

“小影別胡鬧。”

木垚山見狀,連忙滿臉賠笑的上來把吳影拉到一邊。

而吳影卻依舊幽怨的看著我,在我以為這場麻煩要結束了的時候,她低低的說了一句:“你那晚弄疼我了。”

我勒個去的,臭娘們你幾個意思啊!

霍雲昌那剛剛柔和下來的眼神瞬間就淩厲了起來,好像我頭天晚上刨了他家祖墳一樣。

老話咋說的來著,殲出婦人口啊。

好好的一個姑娘,咋為了擺脫個舔狗就連臉都不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