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我了個大去的,那不就是艾美麗的房間號嗎?這才剛來就被盯上了?
“那麽,誰同意,請舉手。”
這多少有點好笑啊,那麽暴力的護士長,竟然還假惺惺的要搞民主嗎?
還誰同意誰反對?
要是有敢反對你的,是不是就當場拖到牆邊好像對待那位“常小姐”一樣把提出問題的人給解決了?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這剛吐槽完,護士站裏就傳來了一聲巨大的拍擊聲。
緊接著,就是那位護士長的怒吼。
“又是你!為什麽又是你!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跟我唱反調,你是不是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麽樣!”
啥情況?這裏麵還有人敢懟護士長?
不過說懟也不太合適,那個反對者並沒有嗆聲,應該隻是在投票的時候沒舉手罷了。
一聲拉椅子的聲音響起,我本以為會再次聽到腦袋和門板或者牆壁的撞擊聲。不過裏麵傳來的卻隻是一連串高跟鞋撞擊地麵的聲音。
不好,有人朝門口來了。
我急忙朝左右張望了一下,最後發現護士站旁邊也就是一個盆栽能勉強做一下遮擋物。
麻蛋的,我這還真是緊跟劉玉鳳的腳步啊。
剛在盆栽後麵藏好,護士站的門就被推開了。穿著白大褂的窈窕身影帶著一身冷風從裏麵走了出來。
是盧醫生!?
也不知道這位盧醫生到底是護士長還是那個和護士長作對的人。
盧醫生帶上護士站的門,站在那裏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站崗一樣木呆呆的立在門口。
我秉著呼吸,希望盧醫生不要往這邊看。
那個盆栽作為遮蔽物真的是很勉強。
有個惡心的玩意兒叫做墨菲定律,說的是如果一件事可能會往壞的方向發展,那麽就一定會變成那樣。
我現在就特想把那個叫墨菲的貨揪出來暴揍一頓。
在護士站門口站了一分多鍾的盧醫生突然一轉頭,把那張木無表情的臉對準了我和盆栽的方向。
我急忙低下頭,把整個身子朝角落裏又縮了縮,希望這種頂著張死人臉的玩意兒眼神不太好吧。
“啪嗒、啪嗒、啪嗒”,高跟鞋的聲音再度響起,而且離我越來越近了。
我隻能拚命的蜷縮起身子。
要說怕吧,我還真不怕這些玩意兒,給我整急眼了大不了就是開幹,問題是我還不想打草驚蛇。
最好的結果就是能在不驚動其他家夥的情況下製服護士長,我想知道的東西,她應該全都知道。
腳步聲,到我身邊就停止了。
我低垂著頭,不去看她。
對這醫院裏的事情我知道的隻有一點,不要和那些鬼怪對視。
希望現在這位盧醫生看不到我的眼睛,就能當我不存在,乖乖離開吧。
“你在這裏不覺得自己很礙事嗎?”
女人毫無感情色彩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捏緊了拳頭。
也許,對視並不是什麽被鬼怪發現的硬性條件吧,畢竟劉玉鳳在醫院期間的記憶都失去了。
“跟我走吧,帶你去個好地方。”
眼角的餘光瞄到一隻素手伸了過來我下意識的就要一記上勾拳轟她的下巴。
拳頭揮到一半了,才發現那隻手並不是衝我來的,而是攥住了盆栽的莖稈,把那棵植物連帶著花盆一起拎了起來。
然後就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這……簡直莫名其妙啊。
一棵盆栽礙你什麽事了?你竟然還要連盆一起拎。
話說……真的隻要不對視就看不到我嗎?我咋就覺得這事兒那麽扯呢?
“我受不了啦!為什麽不行!憑什麽不行!為什麽她可以反對護士長的決議!我不服!我要308!我盯上308的病人很久了,他的腿那麽壯實,做宵夜一定好吃極了!”
就在這時候,護士站裏再次傳來了一聲歇斯底裏的叫喊聲,隻不過這一次並非護士長,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個男男女女開始隨聲附和。
看樣子,這位盧醫生在病院裏的地位還是挺高的。
要不……不等護士長了,我直接把盧靜拿下?
我這心思還沒轉完呢,護士站裏突然又傳來了一聲男人的慘叫。
“你說的對啊,就308吧,我們剛才投票投的是108,她反對,但是現在她不在了,就沒人反對了,嘻嘻嘻嘻,舉手數量也夠了。嘻嘻嘻……等下允許你多吃一隻手吧。”
護士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那癲狂的語調讓我懷疑其實她才是個精神病。
等等,精神病?
和黃美琳的骨灰壇被一起帶過來的可是有幾個精神病院的病人的呢。
該不會……那些精神正常的魂魄都通過和黃美琳一樣的方式奪舍為人離開了這裏,剩下的就全是精神有問題的那類了吧。
“走走走!去吃去吃!哈哈哈!”
那一陣陣瘋笑朝著門口就來了。
雖然剛剛沒有對視的盧靜好像沒看到我,但是我不敢賭所有鬼怪都看不到,急忙就近找了一間空病房鑽進去,透過門縫小心翼翼的朝外張望。
我勒個去,從護士站裏走出來的都是什麽玩意兒?
為首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燙著一頭卷毛的大媽,她身上穿著一套不怎麽合身的手術服把那身肥肉凸顯的淋漓盡致。
此時她的右手抓著一條還在微微抽搐的手臂胡亂揮舞著,那模樣就跟旅行團的導遊似的。
而跟在她後麵出來的那些……我勒個去的,那都是些什麽玩意啊!?
第二個走出來的是一個穿著手術服的男人,男人沒戴口罩。
他的上下嘴唇都不見了,泛黃的牙齒和萎縮的牙齦直接暴露在空氣中,微黃口水沿著下巴不停地向下流淌,惡心至極。
男人的兩條胳膊都隻剩下了手肘以上的部分,其中右邊的手肘還在淌著黑血,看樣子卷毛大媽拿著的手臂就是他的。
男人後麵,是一顆連著長長脖子的女人腦袋。
那脖子至少有兩米長,看著很是惡心。她的上半身同樣是拉長了的,足有三米左右,四肢著地像個動物似的從裏麵爬了出來。
她的腦門上血糊糊的一片,似乎剛才被往門上砸的就是她。
再後麵那位,乍一看就是個無頭騎士,脖子上麵什麽都沒有了。等她走了幾步換了個角度我才發現,那女人的頭竟然後仰到了後腦勺靠著後背的地步,乍一看去,就像背了個雙肩包一樣。
這特娘的和張小山描述的護士隊伍完全不一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