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臨時改了行程的奶糖用輪椅推著我離開別墅到了孤兒院。

本來我是打算讓凝凝陪我去的,畢竟以她的聰明才智跟我打配合最好了。

可是凝凝卻拒絕了。

她說孤兒院這邊主打的是惡魔係的家夥,根據我的描述,惡魔和華夏的鬼怪相互之間都很敏·感。

她雖然已經用糯米汁把自己身上非人的氣味削減到了很低的程度,但是林九能發現的話,惡魔也就能發現。

所以昨天睡覺的時候,她就和完成拍攝任務後回到別墅過夜的奶糖商量了一下。

咳咳,沒有什麽想象中的嫐的場麵,楊彩玉拍戲去了,人家倆姑娘睡一屋,我自己睡一屋。

聽到可以光明正大的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出現在外麵,奶糖高興的啊,嘴都合不攏了。

大半夜的打電話給劉茜茜請假,還讓心情不好的劉茜茜給臭罵了一頓。

“陳哥,我到現在都好像做夢一樣。”

凝凝這妮子,甚至都沒告訴奶糖今天陪我出來是幹嘛來的,隻是說讓她以我女朋友的身份陪我出趟門。

不過這樣也好,她都不需要在那幾個新來的嬤嬤麵前演了,直接本色上陣。

“哦,我的天呐,陳先生,你怎麽搞成了這個樣子!?願我們天上的主保佑你。”

安娜嬤嬤顯然一早就在門房等著了,見我被人用輪椅推來了,她急忙跑出來開了門,雙手握在胸前就是一陣祈禱。

我是真想給她來個白眼。你說你祈禱那玩意自己信嗎?

你在天上真的有個主的話,他一定一個雷扔下來把你們整座孤兒院都劈到地獄深淵去。

“沒事,別慌,小傷而已,幾天就好了。這位是我未婚妻。我那方麵有點問題,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孩子,打算領養一個。”

戀愛腦這玩意兒真是要不得。

奶糖聽到我說“未婚妻”三個字,一張俏臉頓時紅的好像猴屁股一樣,至於後麵我說的什麽,她根本就沒往心裏去。

安娜嬤嬤則是點了點頭,表示我今天的人設她了解了。

“新來的院長什麽情況啊?”

奶糖推著我,跟著安娜嬤嬤一起往院子裏麵走,我發現今天的孤兒院和往常不太一樣。

早上十點,陽光正好,哪怕隻是裝個樣子,也是嬤嬤們應該帶孩子出來玩的時候。

可是現在大院裏一個孩子都沒有,空空****,冷冷清清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學校放寒假了呢。

“一個惡心的老東西,比露絲還變·態。”

已經死去的露絲嬤嬤是個很嚴厲的女人,但是在對待這些孩子們時,隻要她們不違反院子裏的規定,該玩玩該鬧鬧,和普通的孤兒院差別也不大。

可這個簡就不一樣了。

她來了以後先是查看了以前院子裏關於作息什麽的規定,然後表現出了極度的不滿。

她說如此寬鬆的規定簡直是放任自流。

於是乎她把露絲嬤嬤訂下的規矩進行了一番大改。

比如早上,原本的戶外玩鬧時間,被以怕孩子們意外受傷為由取消。

改為統一在教室裏學習《神經》。

這個所謂的《神經》,也不知道是那死老婆子從哪兒弄來的。

主打一個洗·腦。

讓孩子們學習什麽是奉獻精神。

教導她們說女人生來就是要受苦的。

要全心全意的伺候自己的男人,接受主人的任何安排,無論命運看似對她們有多麽不公,都要明白那其實是上天給她們安排的考驗。

隻有安心接受,打從心底裏服從,才能得到神的救贖,獲得天堂的門票。

院子裏之前的那些教育雖然也是以讓孩子們聽話、盲從,但是終究還在可接受範圍內。

這個簡嬤嬤,簡直是想把這些女孩帶回古羅馬奴·隸社會啊。

下午就更離譜了。

原本的活動時間,孩子們會被簡嬤嬤和她的手下拿繩子綁成各種姿勢,不光有什麽綁在柱子上的和綁在十字架上的,還有很多隻有在島國特產裏才能看到的捆綁方式。

美其名曰讓孩子早早體會這個世界將帶給她們的苦難,讓她們在以後的路上走得更加順利。

我聽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想用鞋底子抽那老王八犢子的腮幫子了。

“安娜,這兩位是什麽人?”

安娜嬤嬤也準備很多惡毒的詞語來形容這個簡,不過她還沒說出口,一個身材高挑的老年修女就從宿舍樓那邊走了出來,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喝問了起來。

“院長,我給您介紹一下。這兩位是陳先生和陳夫人,他們是一直以來為我們院子捐款的愛心人士,露絲院長都很尊敬他們。陳先生,這位是我們孤兒院的新任院長,簡嬤嬤。”

見到老修女,安娜嬤嬤的怨憤瞬間消失不見,開始很熱情的給我們坐著介紹。

“我不是說過了嗎,從這個月開始,孤兒院不接受外來人參觀。”

“可是……”

“沒什麽可是,我說的話就是規定,把這兩位愛心人士送出去吧。”

簡嬤嬤的臉比之前的露絲嬤嬤可是黑多了。

她甚至連看都沒多看我一眼,就讓安娜嬤嬤送客。

“院長……”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孤兒院就是因為有這麽多外客,才弄得秩序混亂,孩子們不愛聽話。”

我勒個去的,當著我這外人的麵嗬斥啊,怪不得安娜嬤嬤那麽迫不及待的給我發消息呢。照這情況,我要是不出手的話,她別說控製孤兒院了,說不定撐不了九個月就得被擠兌走。

“簡院長是吧。好大的官威啊。”

我冷笑一聲,從兜裏摸出一張支票放到安娜嬤嬤手裏。

“怎麽,我們好心給孤兒院捐助,你不說端茶倒水伺候著也就算了,剛進門就趕我走。怎麽,我的錢燙手嗎?”

“錢錢錢,你們這些俗人就知道錢,我們孤兒院以後不會接受任何社會捐助,請帶著你的錢離開這裏。”

簡嬤嬤當即就要奪過支票還給我,然而安娜嬤嬤攥的死緊死緊的,不舍得撒手。畢竟,那支票上可是寫了三十萬。

“怎麽?孤兒院不接受捐助?那你們怎麽過活?給孩子喝西北風嗎?還是說你們有其他的斂財途徑?比如沒錢開夥了,就賣幾個孩子換大米?”

“這位先生,我警告你不要隨口誹謗,港城是有法律的,就憑你這句話我就可以起訴你。”

“是嗎?那你起訴吧,但是作為捐助人,我要求你們孤兒院公開過去這五年裏我捐給院子的三百萬元善款的支出明細。”

我冷冷的一笑,朝奶糖打了個響指。

“打電話給律師,讓他起草律師函。我就奇了怪,老子出來做個慈善也要受氣?臭老婆子,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