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吧,就是天生的賤皮子,你好聲好氣的跟她說話她不聽,非得揪著脖領子抽丫的大耳刮子才行。
眼前這個簡嬤嬤,顯然就屬於這種。
在我暴怒要喊律師之後,這老婆子竟然還想梗梗著脖子硬氣下去,不過話還沒出口,就被安娜嬤嬤捂著嘴拖到一邊低語了起來。
安娜嬤嬤可不是個蠢貨,我那話既是威脅簡嬤嬤,也是在給她遞話柄。
什麽捐贈三百萬,我根本就是在胡扯。
不過我說查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簡嬤嬤一個新來的自然不知道我之前和孤兒院的關係,這事隻要安娜嬤嬤和奧黛麗嬤嬤說有,那就是有。
可是孤兒院的賬上是絕對沒有這筆錢的。
在內部,安娜嬤嬤可以把事情都推到已經死去的露絲嬤嬤頭上。
說是露絲嬤嬤中飽私囊沒有入賬,他們內部怎麽處理都是自己的事情。
但是在外部,我提出要查賬,還要出動律師,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最後那句話,明顯表示了,我是地頭蛇,在這邊有勢力,到時候負責經偵的幹員進入孤兒院調查,肯定會拖延時間,並且找出更多對孤兒院不利的情況。
賬上查出啥都是小事,畢竟是前任的鍋,但是四個新來的嬤嬤身份肯定有問題。
她們可不是正常入關,而是從公海偷渡過來的。
就算她們現在有港城的身份,也絕對經不起細查。
更重要的是一旦孤兒院現在對孩子們的安排被捅出去,院方必然為千夫所指,她們這個孤兒院也不可能再開下去。
很快,兩位嬤嬤走了回來。
安娜嬤嬤雙眼低垂也不看我。
簡嬤嬤的眉頭緊皺,眼神中除了憤怒還帶著無奈。
“陳先生,不好意思,我為我剛才的失禮道歉。您今天來是想參觀孤兒院,或者探望哪個您喜歡的孩子嗎?”
“原本是的,但是現在我就隻想問你要個說法,為什麽封閉孤兒院不招待我們。”
“我認為孤兒院原本的教育製度有問題,培養出來的孩子過於懶散,沒有紀律性。”
簡嬤嬤話說的很慢,似乎一直都在斟酌詞匯。
“來這裏參觀的都是一些很有愛心的人士,你們對孩子過分的關愛會讓她們覺得那些都是應該的,把世界想象得過於美好。這對孩子們的發展不利。”
在她慢條斯理的說話時,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老女人。
她的鼻子兩側和眼睛下方都有著明顯的雀斑,剛剛遠處看隻能看出高挑,現在……應該說是高大吧,很豐滿渾圓,尤其那大屁股,連寬大的修女服都無法遮蓋。
這些體貌特種,可不像是她這個年紀的女人應該有的。
還有就是……她身上竟然散發著一股子雌性荷爾蒙的味道。
這就很怪異了。
荷爾蒙是個很神奇的東西,甚至沒人能準確說出它的味道。
但是無論人還是動物,都能聞到異性身上的這種特殊氣味。
這種伴隨著繁衍**而來的氣味,通常在女性排卵期前會達到峰值,向異性發射**信號。
但是以簡嬤嬤的年紀而言,恐怕早就過了絕經期了。就算還有分泌,也絕對達不到能吸引到異性注意的程度。
之前的露絲嬤嬤也是這樣,明明垂垂老矣,但是身子卻非常精壯,與年齡完全不符。
“嬤嬤,你這話我無法認同。孩子們都是孤兒,他們的命已經很苦了,為什麽不能讓她們過的美好一點?你這說法簡直是反人類。”
“這是我們孤兒院的教育理念,希望您能理解。”
“那是你們的事,我不管,我隻要像以前一樣可以和孩子們一起玩就好了。”
“嗯……好吧,安娜,你帶陳先生去他喜歡的孩子的班級,像以前一樣活動就好了。”
簡嬤嬤嘬了嘬牙花子,妥協了。
不過在臨離開的時候,她狠狠的瞪了安娜嬤嬤一眼。
顯然,她把今天受的氣都算在了安娜嬤嬤頭上。
“嬤嬤,這老婆子還真是跟你不對付啊。”
眼見著簡嬤嬤進了那棟死過人的辦公樓,我冷笑一聲看向了安娜。
“是啊,我感覺她要把我們和奧黛麗擠兌走一樣。”
安娜看著辦公樓,語氣中滿是憤恨。
“不奇怪。畢竟,你和奧黛麗嬤嬤是老人,她也知道她空降下來你們肯定不滿,這是要打壓你們一下,樹立自己的地位。”
“陳哥,你們在說什麽啊?咱們不是來孤兒院看孩子們的嗎?你怎麽說的好像宮鬥一樣?”
推著輪椅的奶糖滿臉都是蒙圈,那樣子簡直可愛極了,讓人忍不住就想捏捏她的臉蛋。
在安娜嬤嬤的帶領下,我們到了一間教室。
教室裏安安靜靜的,奧黛麗嬤嬤正站在講台上給台下的孩子們宣講著《神經》。
看到我進來,奧黛麗嬤嬤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顯然這《神經》的內容讓三觀比較正常的老嬤嬤都感覺到了不適。
乖巧漂亮的小女孩誰不喜歡呢?把教室門一關,我讓奶糖去哄孩子,自己和兩個嬤嬤湊到了牆角。
“法克!我快受不了了。陳先生,你這次過來,有沒有什麽辦法解決那個老表子!”
剛剛還一副傳道者模樣的奧黛麗嬤嬤,鑽到牆角之後立馬從我的衣兜裏摸出一支香煙放在鼻子下麵用力的吸著氣。
“額,啥情況?她連基本的生活費都不給你們了?”
不至於吧,再怎麽排擠,也不能到這個地步啊,煙都買不起了?
“不是,那個老表子,把我們當寄宿學校的班主任用了,要求我帶一個班的孩子,吃飯睡覺都不能分開,還要給這幫小賤蹄子以身作則,我都快憋死了。就上廁所的時候才有點私人空間。結果那表子還在廁所裏裝了煙霧報警器!法克!我最後一包煙都被淋濕了。”
之前我說讓兩個嬤嬤領導孤兒院的時候,奧黛麗還有點猶猶豫豫的樣子。
現在她可能巴不得我立馬把簡嬤嬤剁了,好讓她們來執掌孤兒院。
“別急,我既然來了,就不能白來。這個簡嬤嬤每天有什麽活動沒有啊?”
看著兩個嬤嬤蒙圈的眼神,我又點了她們一句。
“不違法,但是和身份不符,會搞臭她自己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