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記裏,愛德華伯爵提到了在石嘉市遊曆時請的一位導遊,叫做“Jinsheng Du”。

伯爵喜歡這座城市的自然風光,“Jinsheng Du”就勸說他可以在華夏蓋一座屬於自己的房子。

最初愛德華對此並不感冒。

可是從某一天開始,日記裏的話鋒突變,愛德華開始對Jinsheng Du的提議感興趣了。

玫瑰莊園這塊地,當初也是Jinsheng Du幫忙挑選的。

愛德華原本對這塊地的位置很不滿意。

當時的石嘉市遠沒有現在占地麵積大,從玫瑰莊園到市裏需要騎半個多小時的馬,交通很不方便。

最後也不知道因為什麽,他的想法突然大變,決定買下這塊地蓋莊園,而且字裏行間的情緒還非常的欣喜。

往後的日記裏,Jinsheng Du的名字時不時會有出現,直到愛德華帶著露絲夫人離開華夏,這個Jinsheng Du才算和伯爵斷了聯係。

外國人在寫中國名字時,辨識度屬實有點低。

這個Du是那人的姓,可能是度、都等同音的姓氏。

但是我覺的,是“杜”的可能性更高。

可是杜家為什麽要坑害愛德華呢?

這裏之前隻是一塊荒地,杜家想在這裏做點什麽,根本沒有人會阻攔。

害死兩個孩子並且把其中一個的魂魄困在這裏圖什麽?

日記後麵再沒有出現過這個疑似叫杜金生的人了,都是一些回到大顛國之後的瑣事。

不過愛德華回國之後的日子似乎並不好過,家族生意每況愈下,到日記最後,愛德華伯爵已經開始舉債度日了。

根據艾爾莎的補充描述,家族裏的人,對愛德華回國之後的事情也感覺很奇怪。

愛德華雖不是商業奇才,但也是個中翹楚,在去華夏之前,他無論投資還是搞實體商貿都沒有過賠錢的記錄。

從華夏回去之後,屢屢虧損不說還都虧的很邪門。

他涉足的行業,其他人賺的缽滿盆滿,唯獨愛德華,總會出現各種賠錢的意外。

甚至有一艘拉滿了絲綢的船已經駛入港口了,硬是被一顆天外隕石砸穿,一把大火把船隻燒了個幹淨。

我懷疑杜家很可能用邪術竊取了愛德華的氣運。

不過這應該隻是陰謀的一部分。

回到玫瑰莊園,把行李往房間裏一丟,白雨洛拉著艾爾莎就跑到櫻桃樹那裏,滿臉興奮的讓艾爾莎看看她祖輩長什麽樣子。

好在,艾爾莎並不是白雨洛那種神經大條不知道敬畏的傻妞。

她請我們給她一點私人時間,跪在棺材旁邊雙手握著一個銀質十字架,在那裏用大顛語念叨了半天,大概是她們那邊的超度咒吧。

晚飯過後,我準備告辭回店裏,卻被曾穎給攔住了。

白夏宇今晚有事不回來了,這偌大的一座莊園除了白登那個半大孩子外就隻剩下幾個女人。

要是平時也就算了,現在院子裏擺著兩口棺材,她希望我能在這裏過一晚,等明天艾爾莎安排的人來把棺材處理掉再離開。

我恨不得天天住在這裏,把杜家的布置連根挖出來呢,當然是很痛快的答應了。

可能我每次麵對鬼怪時的反應,讓她覺得我很神秘吧,白雨洛有點粘我。

可是今天,她給我安排好了房間後就拉著艾爾莎上樓了,顯然要跟許久不見的小姐妹好好敘舊。

我躺在**,聞著枕頭上的淡淡幽香。

那並不是洗衣液之類的味道,而是一股屬於年輕女孩的發香。

我腦子裏立刻浮現出了櫻桃的影子。

那個穿著洋裝的大蘿莉長的清純甜美,抱在懷裏的時候,那種柔軟的觸感真讓人挺懷念的。

要是她現在也在這張**……

好吧,我隻是個窮吊絲。

反正,幻想一下又不犯法,不是麽?

嘿嘿,反正是幻想,要不要把白雨洛和艾爾莎也加進來?

那洋妞雖然平了點,但是臉蛋是真的精致……

男女那種事吧,要是從來都沒做過還好點,一旦做過了,食髓知味就很難不去想。

我腦子裏不停地浮現出少兒不宜的畫麵,有些把持不住想要整點傳統手藝活了,卻沒想到在我準備脫褲子時,房門被人敲響了。

“誰啊!?”

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這要被人發現,我這張老臉往哪擱啊?

“是我。”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聲調壓的很低,根本聽不清說話的是誰。

“雨洛?”

我起身握著門把手,不知道這門該不該開。

故意壓低了聲音,說明門外的人有事。

之前白雨洛和艾爾莎上樓時,開玩笑的跟我說過:“你一個人在下麵睡要是孤獨,等我媽睡了,我們兩個猜拳,誰輸了誰下來陪你啊”。

難不成是白雨洛她們來履行承諾了?

那我是接受呢?還是接受呢?

我狠狠地吞了口唾沫,擰下了門把。

“雨……額,曾女士?”

出乎意料,門外站著的女人竟然是白雨洛的母親曾穎。

此時的她,身上穿著一件隻罩到大腿根的白色真絲睡裙,高挺的胸脯幾乎都要把睡裙給撐破了,兩隻手上各端了一杯紅酒。

可能是剛剛洗完澡吧,曾穎渾身上下散發著香氣,不是櫻桃那種少女清香,而是宛如水蜜桃一般成熟女性的香味。

“小陳,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喊什麽曾女士啊,那麽見外。以後,你就喊我曾姐就好了。”

曾穎的氣質和淩姐有點像,但她沒有淩姐那種傲慢,反而在清冷中帶著幾分嫵媚的味道。

“好勒,曾姐看起來最多三十出頭,喊一聲姐姐我也不吃虧。”

稱呼上的事情,她怎麽開心就怎麽來好了,之前為了賣一口棺材,鄭老板連爸爸都叫過。

“哎……真懂事,我女兒要像你這麽懂事就好了。”

曾穎並沒有等我往裏讓,自顧走進屋子,坐在了我的**,把左手托著的那杯紅酒遞向了我。

“來,陪姐姐喝一個。”

“啊?喝酒啊,曾姐,我酒量不好,還是不喝了吧。”

“怕什麽?半杯葡萄汁還能把你一個大小夥子怎麽樣了?還是說你看不起曾姐,不願意跟我喝這杯酒?”

曾穎臉上浮現出一抹幽怨之色。

“怎麽可能呢?”

“曾姐你長的漂亮,又有本事,誰敢看不起呢?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今天就舍命陪淑女。”

“這還差不多。”

她臉上幽怨之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嫵媚的微笑。

然而就在我要抓住酒杯的時候,曾穎提前鬆了手,杯子落到她腿上彈飛了出去,鮮紅的酒液飛濺而出灑滿了她的小腹和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