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你這麽說,那肯定是害人的……還能是其他嗎?”
不隻是鼻子,王海生的眼角和嘴角也開始溢血了。
“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臆斷是我要害你……”
“哈哈哈哈,凝凝,你聽到沒有?他說我不能臆斷他要害我。哈哈哈……”
我笑得很放肆,門口的凝凝更是笑得前仰後合。
這兄弟倆似乎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弄明白。
“你笑什麽!你們笑什麽!快給我解藥,我知道這是你們動的手,快給我解藥!解藥!”
王海生的聲音變得極度嘶啞,在說話的同時,他的身子已經順著桌子滑到了地上,兩隻手在自己身上胡亂的抓撓著,每一把下去,就是五條血印子。
他很癢,是那種深入骨髓的癢。
剛剛試管上那一層可不是什麽水霧,而是凝凝凝練出來的屍毒。
聰明人從來不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除了喝糯米漿抵消屍毒外凝凝還試著把自己的屍毒凝練成更加純粹的樣子收在身體深處。
這種屍毒的烈度不像林林的無皮屍身上沾染的那麽爆烈,可控性卻更好。
她可以隨時把屍毒引爆讓中毒者屍化,也可以抑製屍化的過程讓中毒者陷入奇癢或者其他的痛苦之中。
“你知道是我們動的手?證據呢?你不能因為我們在場就臆斷是我們害的你啊。”
我把王海生剛剛的扯皮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王海生的兩個眼珠子都要暴突出來了,孟慶龍坐不住了,跑出來攥住王海生的兩個手腕子企圖阻止他自殘的行為,奈何他已經是個老頭子,論力氣怎麽是個棒小夥子的對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王海生的皮肉被自己一條條撓開。
“老二,你忍住……陳先生,你到底想幹嘛?想要錢的話,我給你就是了,何苦用這種手段對付我弟弟。”
“錢?這玩意到了一定的量就隻是一個數字了,孟老你不會不懂吧。”
“這……老二……”
“我說了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到底想讓我說什麽……”
“行吧,那我就不廢話了。坐在這裏看你因為反噬死掉也挺好的,這玩意兒啊,老痛苦了。”
他都不急,我急什麽呢?
門邊的凝凝冷笑了一聲打了個響指,王海生的動作突然一頓,原本因為奇癢無比而不停抽搐的麵部肌肉都隨之靜止了下來。
緊接著,一條條青筋從他麵部浮現出來,雙眼瞬間暴突,猩紅的血絲布滿了整個眼白。
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幾乎掀翻了房頂,王海生雙手抱著腦袋開始滿地打滾。
“停下,快停下,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們!快停下!”
王海生妥協了,一邊慘叫一邊拿腦袋在地上“咣咣”的撞,隻是幾下腦門上就見了紅。
搞奪舍重生的本來就是貪生怕死之人,又怎麽可能挨得住多久。
凝凝又打了一個響指,王海生的身子隨之一個僵直,緊接著,就像條抽掉骨頭的魚一樣軟趴趴的伏在了地板上。
孟慶龍看著這一幕,麵上表情變了又變,恐慌、憤怒、擔憂……最後定格在了畏懼之上。
這老頭子顯然明白了,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存在。
王海生趴在地上緩了好久才把那口氣喘勻了,這貨爬起來的時候看著就像個被十幾條惡狗圍攻過的乞丐,渾身鮮血淋漓破爛不堪。
苦頭已經吃夠了,王海生這次沒再嘴硬。
在一周前的一個晚上,他在家睡覺睡到一半,突然感覺一陣寒意襲來。
睜眼一看,一個陰氣森森的怪老頭坐在他床邊,正眯眼看著他。這可把王海生給嚇壞了,當即喝問老頭是幹嘛的。
老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滿臉譏笑的說他看起來好像一隻烏龜,被人家公開勒索了這麽大一筆錢,竟然悄沒聲的就打算把這口氣咽下去。
王海生很詫異,那件事我們做的很隱蔽,老頭是怎麽知道的呢?
老頭很直白的說你不用想我怎麽知道的,我就問你想不想報仇。
作為商場老油條,王海生也是個警覺的人,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落人口實。
老頭告訴王海生,他自己被我害的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現在隻想找我複仇,如果王海生肯幫他,他會給王海生莫大的好處。
老頭當時拿出來的是兩個玻璃瓶子,裏麵各裝了一隻枕風鬼。
這兩隻枕風鬼都是老頭為他培育的,其中一隻會蠱惑人對我產生怨恨,另外一隻則是讓中招者對王海生言聽計從成為他的奴·隸。
介紹完用法後,老頭表示東西留給他了,用不用是他的事,如果他肯幫老頭一起複仇的話這兩隻用完後他會再送來兩隻一樣的。
老頭離開後,王海生看著床頭櫃上的兩個瓶子心中將信將疑。
他棲身的那套公寓可是在十八樓,老頭離開時是直接開窗戶跳下去的。
本事確實是有,但是老頭說的話可靠嗎?
思量再三,王海生把其中一隻枕風鬼下到了一個剛剛入職公司的女大學生身上。
那女學生鮮鮮嫩嫩的,他已經饞了好久,可是不管他怎麽明示暗示,女學生都不為所動,這讓王海生很是氣惱。
結果當天晚上剛下班,女大學生就在自己脖子上栓了條狗鏈摸進了王海生的辦公室,讓他享受了一下古羅馬奴·隸主的待遇。
這下算是徹底驗證了枕風鬼的功效,王海生就借著飯局的機會把枕風鬼依次下到了幹員係統裏三位領導的體內。何虹瑤就是其中之一。
問過了另外兩位受害者的名字後,我讓劉玉鳳用電腦傳了一套拚圖軟件過來,讓王海強現場把那個老頭的模樣給我拚出來。
而拚圖的結果……王海生口中的老頭竟然是從我離開九州島就失蹤了的福伯。
這老東西,我還以為事情敗落以後他就躲起來了,打算等我離開港城再興風作浪。沒想到我這剛受了點傷,他就迫不及待的鑽出來了。
“每次你的枕風鬼用完了那老頭都是怎麽給你補充的,還是直接到你家裏找你嗎?”
“不是,他會給我手機上發消息,每次都隻有一個地址,旁的一句廢話都沒有。”
王海生話音剛落,桌上的手機就響起了消息提示音。
消息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裏麵隻寫了五個字:東貢沉思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