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王氏死了?”掌櫃嚇得癱坐在地。
他接管這間鋪子以來,一直按照王氏的意思,隨便經營,要不露痕跡地讓這件鋪子倒閉。
而現在,王氏居然沒有任何消息的死了?
慕夕芷走到他身前,居高臨下:“現在,帶著你的走狗,滾!”
掌櫃回過神來,趕緊朝外麵爬,夥計們也趕緊跟著離開,隻聽得慕夕芷慢條斯理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不用費心去王家告信了,這鋪子王氏可從來都是打算獨吞的,王家不但不會幫你,或許,還要找你要債吧。”
這話一出,掌櫃腳下一絆,狼狽的摔在門外,害怕地趕緊爬起身來,離開了。
魅心一貫冰冷的臉上也多了一絲憤恨,看著掌櫃等人離開的背影,道:“小姐,這些人真是可恨!”
慕夕芷收了視線,把房契遞還魅心,麵無表情:“都是拿錢辦事罷了。”
她們今日已經將當年柳雲茵陪嫁的鋪子基本都走了一遍,雖然這些鋪子都位於各條街的黃金地段,但是均已十分凋敝,有些甚至還比不上這間布料店,已經走到了末路。
魅心看著慕夕芷的臉,許久之後,才道:“小姐,那這些鋪子,你有什麽打算?”
慕夕芷摸著那蒙塵的布料,沉思片刻,道:“所有的鋪子裏的掌櫃和夥計,全部換成我們的人,這家布料店和剛才那家香料店,先關門待業。”
魅心應道:“是。”
……
正月裏的秦儀國帝都,大街小巷,大小商鋪中都高高懸掛著大紅燈籠,十分喜慶熱鬧。而茗香尋裏的擺設卻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和座無虛席的熱鬧大廳形成了極大的差別。
慕夕芷坐在大廳舞台正前方的位置上,右手執著一杯清茶,淺飲著。
而身旁坐著的是許久不見的花亦邪,他此刻正用一隻如玉的手撐著下頜,邪魅的狐狸眼彎著一抹魅惑的笑容,盯著慕夕芷。
適才從“霓裳坊”出來,魅心按照慕夕芷的吩咐去安排手下的人,慕夕芷便獨自一人來到了茗香尋,誰知還沒進門,就碰到了花亦邪。
雖然她今日易了容,但是曾經以這幅麵容見過花亦邪,故而花亦邪認出了她,死皮賴臉地跟著她進了茶樓,還蹭吃蹭喝。
花亦邪的臉自是不必說了,所到之處自然吸引了眾人的目光,而慕夕芷今次的易容也隻是簡單的把臉上“著名”的胎記遮擋住了,稍微增加了些許男子的英氣感,雖然身材嬌小,但也算得上是個清秀的男子。
兩人此刻坐在大廳中,花亦邪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慕夕芷,自然引得眾人紛紛輕聲猜測兩人的關係。
終於,在聽到小聲的“龍陽”二字,慕夕芷把手上的茶杯一放,似笑非笑地看向花亦邪,用僅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道:“你不想要哪隻眼睛了?”
花亦邪輕笑一聲,看著眼前快要“炸毛”的慕夕芷,端正了坐姿,收了臉上的笑容,魅惑的狐狸眼環顧了一周,逼退了身旁那些人探究的眼神。
大廳裏這才恢複了正常的談話聲。
花亦邪笑著道:“如此,可否?”
慕夕芷收了視線,沒有接話,重新端起茶杯輕飲。
“小夕兒。”花亦邪突然湊近慕夕芷身旁,叫道。
慕夕芷退開一步,兩人恢複剛才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