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邪沒有再逼近,用略帶委屈的聲音問道:“我不過就離開了一段時間,回來怎麽就聽說了你已經嫁給了秦北夜那個臭男人。”

臭男人?

慕夕芷忍不住嘴角微抽,這不是女人對男人嗔怪時候的稱呼嗎?

隻聽得花亦邪繼續用委屈的聲音問道:“你莫不是喜歡他那張臉?難道不是小爺長得更好看……?”

慕夕芷問道:“你見過他?”

秦北夜回來之後深居簡出的,她婚前見他也僅僅是在宮裏那一次。普通百姓要是見過他,頂多就是在他們回門的時候,那天她也沒有見到幾個路過的人,更別說花亦邪這樣招搖的人。

“當然見過……”花亦邪一頓,狀似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的解釋道:“他怎麽說也是秦儀國戰神,我之前路過戰場的時候,見過一次。”

“路過戰場?”慕夕芷瞥他一眼,明顯是不信的:“你這愛好還真是特殊。”

花亦邪哂笑著解釋道:“你也知道我是做殺手營生的,見到打仗自然要觀摩學習一下。”

才怪,要不是為了看看是誰把桀驁不馴的北寧國大皇子殺得那樣體麵,他才懶得過去。

看著花亦邪那樣一張絕美的臉在她麵前笑得這樣好看,慕夕芷也懶得再深究他究竟是什麽時候見過秦北夜的,反正就是見過一麵,對秦北夜也無礙。

慕夕芷端著茶杯淺飲,這茗香尋的茶,僅僅是大廳的,就可以媲美宮裏的禦賜的茶,更別說上麵的包廂了,隻是她現在還沒有適合的身份可以上樓。

花亦邪順著她的視線往上看,又一次湊到慕夕芷旁邊:“小爺帶你上樓要不要?我可是……”

後麵的話在慕夕芷涼涼的眼神中堵在了喉嚨中,花亦邪坐正身子,笑著拿起一塊糕點,點頭讚歎道:“嗯,味道真不錯。”

慕夕芷視線移回舞台上的藝伎,沒有再看花亦邪。

五樓,秦北夜一襲紫色便衣,端坐在書桌後,時不時用筆在紙上勾畫著,寒默悄聲進來,雙手遞上一封書信:“主子,青州那邊的回信,已經都處理好了。”

秦北夜接過信封,拆開快速瀏覽後,把信在蠟燭上點了,隨後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寒默道:“讓寒赤去一趟西紀,找駱先生。”

“是。”寒默領命退了。

不多時,寒索進來,恭敬地拱手問道:“主子,時辰不早了,是否回府?”

……

魅心進了茗香尋來,行至慕夕芷身邊,看見一旁坐著的花亦邪,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後者卻挑著桃花眼,對她魅惑一笑。

魅心麵無表情,沒有理會,湊到慕夕芷耳旁低聲道:“公子,事情都處理好了。”

“嗯,坐。”慕夕芷回道。

魅心依言在慕夕芷旁側的空位上坐了,慕夕芷提起桌上精致的茶壺,給魅心添了一杯茶,主仆兩人倒是吃喝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