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妾室珍珠也認識,正是生了尚書府庶長子的江氏,甄玉琴不止一次在慕雨柔麵前說過這人。

說她在甄夫人麵前十分不恭敬。

珍珠從小跟著慕雨柔,做派也學了幾分,且今日本就是來拉攏甄玉琴的。

她忙迎上去,笑著給甄夫人行禮:“見過夫人。”

直接忽略了一旁的江氏。

甄夫人識得珍珠,更喜歡她此刻對江氏的不恭敬,笑著道:“起來吧,是雨柔讓你來的?”

“是,”珍珠禮儀十分周全,笑著道:“小姐請甄小姐過府一敘,得了些宮中的賞賜,想著有幾件甄小姐會喜歡,欲請甄小姐去挑選。”

甄夫人更是笑容滿麵:“雨柔真是個可心的孩子,不愧是要做太子妃的人。”

因著上次王氏的事情,甄夫人私心裏對慕雨柔也是抱了幾絲忌憚的,怕慕雨柔心機重,更怕甄玉琴被慕雨柔當槍使。

但是現下慕雨柔被賜婚太子,且還和自己的女兒交好,她心裏的那一點偏見便也不複存在了。

她笑著對珍珠道:“你去吧,玉琴在房中寫字呢。”

“是,夫人,珍珠告退。”珍珠恭恭敬敬地給甄夫人行禮,隨著府內的侍女下去了,完全忽視了江氏的存在。

甄夫人看著江氏有些難看的臉色,心裏十分痛快,繼續剛才的話題,語氣嚴肅地警告江氏道:“好好管教綏兒,若本夫人再聽到他在外麵丟我們甄家的臉,我不介意替你好好管教他。”

“我們走!”甄夫人說完,多一個眼神也沒有給江氏,帶著手下的奴仆,浩浩****的離開,留下江氏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齒。

這邊甄玉琴收到了珍珠的傳話,吃過午膳,就趕到了慕府。

“玉琴。”慕雨柔見到甄玉琴,臉上掛著一貫的溫和笑意,迎上去。

甄玉琴勉強擠出幾分笑容,回應慕雨柔:“雨柔。”

“你怎麽了?”慕雨柔敏銳地察覺到甄玉琴的不快。

甄玉琴欲言又止。

慕雨柔看向珍珠,後者立刻聰明地帶著眾侍女下去了。

房間裏隻剩下她們兩人,甄玉琴這才罵道:“慕夕芷這個賤人!”

慕雨柔有些驚訝地看著甄玉琴,她今日請甄玉琴來就是怕昨日慕夕芷送禮之事,讓甄玉琴消了些許對慕夕芷的敵意。

可現在?

她撐著笑意,溫柔問道:“怎麽了,我聽說昨日夜王妃把舞服送還給你,還送了兩隻簪子,這事情傳出去,百姓還誇你熱心善良呢。”

甄玉琴冷笑一聲:“嗬,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做這些,表麵上是來我這裏道謝,還不就是為了把她善舞的事情傳出去罷了。”

說起這個,她就更加來氣,對慕雨柔道:“你不知道,昨天她派她身邊的那走狗過來,一個賤婢,竟然拿著舞服趾高氣昂地對我說,請我謹言慎行,說什麽若我以後再敢對她家主子不利,就給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