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令可以調動秦北夜名下所有錢莊、賭場和拍賣場,一共隻有兩塊,除了秦北夜那塊,另一塊就是他手上的這塊了。

雖然秦北夜已經讓他管理這些產業三年了,但是現在真的全權交予他,顧堯麒自己卻有些膽怯了。

“不然呢?”秦北夜反問道,深邃的眼睛直視顧堯麒。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顧堯麒意誌高漲,他迎上秦北夜的視線,有生以來沒有比此刻更加認真的時刻了:“表哥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秦北夜沒有回應,端著茶杯輕飲,明明不發一詞,強大的氣場卻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一個隱衛快步進來,單膝跪地,匯報道:“主子,馬車備好了。”

“嗯。”秦北夜應了,放下茶杯,高大的身影自座位上站起。

顧堯麒正將手上小巧的金令翻來覆去地看著,心下還沉浸難掩的喜悅中,卻見秦北夜似是要出去,忙快步跟上:“哥,你這是去哪?”

秦北夜目視前方,腳步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見人。”

“見誰啊?”顧堯麒好奇問道:“我可不可以同去啊?”

“隨便。”秦北夜丟下二字。

顧堯麒早就習慣了秦北夜的惜字如金,也不敢再多言,快步跟在秦北夜身後,朝著外麵去。

顧堯麒這次差點惹禍,被顧家夫婦狠狠教訓了一頓,還被顧父說他丟了顧家作為第一皇商的臉,好不容易從他爹娘的雙重魔音下解脫出來,他才不想回去受罪呢,還是跟著秦北夜有意思。

一輛低調的馬車把他們送到了瓊州西側小鎮的一個私人宅院,門口的護衛見了秦北夜,立刻恭敬行禮,將幾人迎了進去。

見到這幾個熟悉的侍衛,顧堯麒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來見袁家兄妹兩人啊。”

庭院裏幹幹淨淨,沒有多餘的裝飾,一草一木並不名貴,卻別有一番清雅的品味,顧堯麒上次跟著秦北夜過來時,不過十二歲。

人還沒有走到前廳,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衫的年輕小姐已經小跑出來迎接了:“北夜哥哥!”

她在秦北夜身前站定,精致姣好的小臉因為跑動,此刻泛著粉紅色,更添一抹少女的明媚。

“嬋兒。”身後傳來一道略微文弱的聲音,隱隱帶著對女子的警告。

隨後一道纖瘦的身影行至麵前,他麵容清俊,皮膚卻泛著不甚正常的白色。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恭敬的給秦北夜作揖:“承安見過殿下。”

嬋兒一經提醒,忙依著禮數,欠身道:“嬋兒見過殿下。”

“都起來吧。”秦北夜聲音似是比平日溫和些。

袁承安這才站直身子,對秦北夜恭敬道:“殿下,舍妹適才失禮了,承安替舍妹給殿下請罪。”

被稱為嬋兒的女子,正是袁承安一母同胞的雙生妹妹,袁思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