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他對外麵喊道:“來人,把陳斌帶進來!”
門外侍衛連忙應了,隨即將一個略微發福的壯年男人押了進來,扔在了地上。
陳斌早已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慌忙翻過身來,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秦北夜語氣平靜得讓人害怕:“恕罪?你何罪之有?”
陳斌抬眼,正好迎麵撞上秦北夜的視線,他嚇得冷汗直流,低下頭,嘴角不受控製的發抖:“回……回殿下,微……微臣排查人員不仔細,竟然……竟然沒有……沒有發現護衛隊伍中混入了刺客……微臣日後一定不敢了,請……請殿下饒過臣這一次吧。”
“哦?”秦北夜冷眸直視他:“隻是排查不仔細?”
陳斌連忙道:“回……回殿下,這次隨行侍衛眾多,微……微臣是一時疏漏,願……願自請八十軍棍,還望殿下息怒。”
八十軍棍?
下首跪著的多是文官,聽得這八十軍棍時隻感到後背發涼,這刑罰下去,不死也要脫層皮啊。
看來這陳斌倒是機靈,自請受罰,他畢竟是武官,受些皮肉傷,隻怕是可以保住命了。
秦北夜眸中閃過一抹精芒,聲音中竟帶了笑意:“陳統領還真是賞罰分明啊。”
聽見秦北夜的笑聲,下首的臣子有些疑惑,都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秦北夜,莫不是夜王殿下就這樣原諒了陳斌?
跪在最前麵的吳典暗自鬆了口氣。
聽秦北夜這樣說,陳斌心裏的緊張笑了許多,臉上掛上笑容,義正言辭道:“回殿下,微臣不才,統領瓊州城護衛兵,自然要以身作則,昨日是臣之罪,還請殿下下罰。”
寒索站在秦北夜身側,看著陳斌這幅樣子,心下冷笑,這人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真是無知無畏啊。
“很好。”秦北夜清淺兩字。
聞言,眾人抬起頭來,大著膽子看向秦北夜,卻見秦北夜依舊麵無表情,分辨不清任何情緒。
眾人摸不透他的心思,更加緊張。
秦北夜視線移向跪在前方的吳典,薄唇微掀:“吳太守,若有人謀害皇室人員,該當何罪?”
吳典被點名,慌忙道:“回殿下,謀害皇室中人,就地杖殺,情節嚴重者,須得株連四族。”
“嗬,”秦北夜冷笑一聲:“寒索。”
寒索立刻對外麵的侍衛道:“來人,帶進來!”
“是!”門外傳來隨行的夜王府侍衛的聲音,這聲音比剛才的侍衛聲音大了一倍不止,中氣十足。
隨即,從偏門烏泱泱進來的一群人,除了領頭的人以外,其他都是年輕而略有姿色的女子。
看見大廳裏跪了這麽多人,她們麵露膽怯之色,連忙跪倒在地。
陳斌側過頭看向她們,身體一僵,眼中寫著慌亂,低下頭,不敢看秦北夜。
吳典眼中也閃過一抹緊張。
秦北夜冷聲道:“陳統領,這些人,你認識嗎?”
陳斌冷汗涔涔,抬起頭來,嘴唇又一次不受控製:“回……回殿下……臣不識。”
而他的這一動作,卻讓進來的女人看清了他的臉,原本怯懦的表情,被氣憤取代。
“你們呢?”秦北夜視線放在那一眾女子身上。
幾個女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寒索道:“這位是夜王殿下,你們若有任何冤屈,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