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夜清冷的視線在韓如風兩人麵上掃過,淡淡開了口:“元月毒發之時。”

見顧堯麒兩人還是一臉疑惑,寒索連忙解釋道:“那次王妃以為殿下受傷,送來了補氣血的藥,就和給寒赤的那個一樣。”

“原來是這樣。”顧堯麒終於明白了,難怪那日殿下沒有讓太醫查驗補血丹,他自己都用過了,當然知道有沒有效。

韓如風點了點頭,又看向秦北夜,笑著道:“這婚事雖然不是殿下樂意的,但是這夜王妃卻沒讓人失望,又能清除府裏的眼線,還會醫術。”

聞言,顧堯麒猛然想到自己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開口問道:“哥,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慕夕芷和傳聞不一樣,這才答應了娶她啊?”

秦北夜冰冷的視線掃了顧堯麒一眼,冷聲反問:“你覺得呢?”

顧堯麒連忙縮了脖子,不敢再問,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的韓如風。

韓如風笑了笑,對顧堯麒道:“殿下向來不近女色,何曾正經看過女人一眼,且回京沒有多久,又怎能注意到慕家大小姐呢?”

“也對也對。”顧堯麒連忙應和道,他都難以想象秦北夜那雙眼睛盯著女人看的樣子。

他似是想到什麽,又笑道:“不過秦煜真是眼瞎,居然聽信傳言,錯過了這樣一個厲害的女人。”

韓如風補充道:“不但錯過了,他此前還想殺了慕夕芷呢。”

他們之前在茗香尋看見的從倚紅樓拖出來的兩個男人,正是秦煜派去刺殺慕夕芷的殺手。

韓如風又道:“說起太子,今日他不知道怎麽了,議政還沒結束,就匆匆回府了,算算時間,王妃落水的時候,他應該已經在府裏了,當時是什麽反應?”

寒赤認真地回道:“太子把自己的披風給了錢小姐,又假好心的說自己沒有多餘的披風了,屬下覺得他應該是有意報複,故意想讓我們王妃受涼,在眾人麵前丟臉。”

秦北夜端著茶杯的手幾不可察的微微一頓,麵無表情地垂眸飲茶,低垂的眼底閃過一抹神色。

韓如風亦是微微一愣,沒有接話。

隻有顧堯麒點點頭,同意寒赤的看法,追問:“那慕夕芷是什麽反應?”

寒赤如實道:“王妃沒要,說錢小姐比她更需要。”

顧堯麒笑得開懷:“這秦煜就是自作多情,卻沒想到慕夕芷根本不屑他的東西。”

說著,他看向秦北夜,一臉討好的笑:“哥,現在王府裏沒有眼線了,我可不可以下次找你的時候和她認識一下啊。”

秦北夜背脊挺得筆直,端坐在上首,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聲音較冬風更冷:“你認識她做什麽?”

顧堯麒直麵了秦北夜冰冷的眼神,嚇了一個寒顫,哪裏還敢再問,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韓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