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軍醫連忙應了,跟著慕夕芷出去。

剛至帳外,慕夕芷對一直等在此處的寒赤道:“幫我找份紙筆來吧。”

寒赤忙道:“是,屬下這就去。”

慕夕芷站在秦北夜身側,對眾人道:“確實是中毒了,但是這毒藥並不厲害。”

她看向一旁的左副將,問道:“今日軍中是不是隻有他們早起做了些略帶力量的運動。”

左副將有些錯愕,連忙拱手回道:“是,今日上午驟然下了雨,隻有他們這一隊有場地,其他人還沒得機會訓練,突**況後,其他士兵今日便也休沐了。”

慕夕芷點點頭:“那就沒錯了,這毒雖然不厲害,但是卻很難查出,隻有在服毒之後,訓練強度過大,才會發作,而且這些發作了的士兵,在一周內都無法再參加劇烈的動作。”

“竟會如此?”左副將驚訝道。

這好在隻是京郊大營,若是戰場上?在上戰前夕被下藥?

左副將下意識地看向秦北夜,慕夕芷亦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秦北夜。

秦北夜英挺的眉頭緊緊皺著,全身散發著可怕的怒意,視線掃向寒索:“立刻增派人手,把下毒之人查出來,營帳全麵封鎖,一個人都不許放出去。”

“是!”寒索領命下去了。

身前眾軍醫都低著頭,被秦北夜恐怖的威壓嚇得不敢說話,屏住了呼吸。

慕夕芷站在秦北夜身側,感受到了他的憤怒,心下十分理解。

秦北夜經曆過大大小小血腥的戰役,京郊這處大營中的人大部分是跟著他從北境戰場回來的。

這些將士對於他來說,定然是不一般的。

尤其是這藥陰險,若這次成功了,以後再次爆發戰爭時,再用上,那時候的後果難以預料。

慕夕芷下意識地搭上秦北夜的胳膊,想要寬解他一二。

秦北夜身體一僵,渾身可怕的威壓竟消減了些許。

慕夕芷感覺到秦北夜身體僵硬,這才意識到自己動作的不妥。

現代人無男女大妨,但這是古代,男女之間並不適合用擁抱、拍對方的手這樣的方式,來寬慰對方的情緒。

她快速地收回手,撇開視線,臉色有些不自然,看向眾軍醫,道:“一會兒我會把藥方給你們,按藥煎服下去就行。”

寒赤正好在此刻回來,帶著紙筆。

慕夕芷接過他手上的筆和紙,寒赤自覺的把自己的背貢獻出來,作為“桌子”。

一旁的左副將立刻拿過硯盤,雙手托著,遞給慕夕芷。

慕夕芷用筆沾了些墨水,下筆飛快,寫下了那藥方。

將筆遞給那左副將,慕夕芷拿著藥方的紙:“這藥的解藥不難,都是些尋常藥物,想來軍營裏應該都齊全,你們按照藥方的比例配藥,盡快熬製好,讓他們服用。”

她強調道:“所有人都要喝!現在沒有發作的人,不代表他沒有中毒,隻是訓練量還沒有達到,這解藥無害,就算沒有中毒,喝一帖也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