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麒搖搖頭,如實道:“那倒不是,我們派出去的人提前將解藥找到了,夕芷姐的解藥從京城送來,稍微晚了一些。”

“原來如此。”許神醫恍然大悟,又毫不掩飾地誇道:“芷丫頭果然厲害。”

而慕夕芷關注的重點卻完全不一樣,她問:“那日受傷的人,不是殿下?”

顧堯麒點點頭,一臉本應該是這樣的表情,道:“對啊,我哥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逢迎的場麵,隻留下寒赤幫他撐場麵,他忙別的事情去了。”

末了,他還疑惑地加了一句:“姐你不知道嗎?”

慕夕芷回道:“嗯,我在京城收到的是宮裏傳來的消息,說是殿下受傷了,後麵也沒有人告訴我是寒赤假扮的殿下受傷。”

慕夕芷隱約記得,之前秦北夜他們南巡回京後,她還特意問過秦北夜的身體是不是好些了,他好像回的是“嗯”來著?

所以明明不是他受傷,她問起的時候,正常不是應該順著她的話,給她說明一下受傷的人是寒赤嗎?慕夕芷疑惑了。

“哦,”而顧堯麒一臉天真地猜測道:“估計是後麵沒有人提起這件事情,我哥他們也就沒有跟你解釋了。”

“嗯,該是這樣。”慕夕芷深藏疑惑,按下不表。

她又問顧堯麒:“對了,你今日怎麽突然來找我了?”

往常顧堯麒過來,大多數時候是先去找秦北夜,然後要離開的時候再來她這裏打聲招呼。

但是她也時常不在府裏,因而顧堯麒和她不總能碰上麵。

今日倒是奇怪,算算時間,此刻應是剛下朝,顧堯麒就算過來,此刻應該在秦北夜的夜汀洲才對啊。

怎得來了她這裏。

而袁思嬋坐在慕夕芷身側,也是瞥著顧堯麒,就是就是,他沒事過來幹什麽?

顧堯麒卻直接忽視了袁思嬋的視線,徑自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道:“我剛才去夜汀洲找我哥,但是他還沒有回來,寒索說他最近朝廷裏的事情很多,這幾日都回來得晚些。”

他腆著一張笑臉:“我總不能白來一趟,聽說你在府裏,我就過來找你了。”

慕夕芷看著麵前這一張晃人眼睛的俊俏笑臉,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許久未見的花亦邪。

說來,自去佛寺前日見過花亦邪一麵,最近許久都沒有見到他了。

“姐,你在想什麽?”顧堯麒見慕夕芷眼神放空,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慕夕芷回過神來,道:“沒什麽。”

她轉移話題道:“殿下最近事情很多嗎?”

若是如此,那嬋兒在王府住的這幾日怕是難以見到秦北夜了。

慕夕芷擔憂著,但她卻不知道,袁思嬋已經試著將秦北夜從自己的心底移除了。

顧堯麒隻當慕夕芷在擔心秦北夜操勞,連忙回道:“也還好啦,隻是好像最近嶺南那邊不太太平,一個月前便接連出現了很多發熱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