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芷點點頭道:“晚輩也是如此猜測。”

顧堯麒在一旁補充道:“現在朝中也有人認為是疫症,也派人從嶺南附近抽調了大夫過去增援,但是那些大夫尚未確定是不是疫症。”

“那目前采取了什麽措施嗎?”慕夕芷皺著眉頭問道。

如若真的是疫症,勢必需要采取措施的。

尤其在這醫療技術落後的古代,若是措施采取得不及時,定然會死傷大片。

顧堯麒搖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我也隻是聽手下的人說的,具體朝廷現在的措施,隻有等我哥回來之後才能知道了。”

“嗯,也隻有如此。”許神醫捋著胡子,點點頭。

醫者仁心,許神醫雖然平生隻愛鑽研各種奇怪的病症,鮮少如其他大夫一般,去藥房坐診治病,但是聽聞疫症的爆發,他還是擔憂著嶺南的百姓。

慕夕芷亦是如此,她眉頭微皺,手指摩挲著放在一旁的藥瓶,思索她有關於疫症治療的全部記憶。

幾人心裏懷著事,午膳過後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注意力雖然放在麵前的棋盤上,但是心思卻全部放在了秦北夜何時回來上。

終於,在許神醫輸了第四把棋局,還準備再來之時,映月從外麵進來匯報道:“殿下回來了。”

……

夜汀洲書房

秦北夜自宮中回來,直接進了書房,不多時,韓如風也到了。

韓如風剛進書房,便見到秦北夜一身厚重的朝服未解,端坐在書桌前,手上還拿著筆,正在奮筆疾書著什麽。

桌旁寒索寒赤侍立著,一個在磨墨,一個安靜站著。

韓如風雙手作揖:“殿下。”

“嗯。”秦北夜冷聲應了一句,頭也沒有抬。

韓如風站直身子,踱步至書桌旁,寒索立刻讓開位置給他。

韓如風站在秦北夜身側,低頭看著他正在寫的東西,原本風輕雲淡的表情猛然一僵,他迫切道:“殿下這是要自請去嶺南?”

“嗯。”秦北夜依舊語氣淡淡。

而聞聲的寒赤手指一頓,他和寒索對視一眼,看見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韓如風卻已拱手行禮,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還請殿下收回成命,嶺南現在危險重重,這疫症來勢洶洶,殿下實在不宜在此刻前往。”

秦北夜已然擱了筆,他雙手將奏折拿起,清冷的視線將那上的麵的字快速瀏覽一遍,確認無誤。

隨即抬眼在麵前低著頭作揖的韓如風身上一掃:“本王為什麽不能去?”

韓如風語氣中帶著堅定:“殿下大業未成,不能冒此風險。”

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殿下,王妃和許神醫等人求見。”

秦北夜眸光微閃:“進來。”

“是。”侍衛應了。

不多時,門外響起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隨即門從外麵被拉開,腳步聲越發靠近,烏泱泱進來一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