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參這個狗官居然敢對他們殿下這麽放肆?!

“這樣看來,太子多半也參與了這件事情!”

“可這件事情對太子也沒有什麽好處吧,把我們這些百姓弄死了,他又能得到什麽?”南州城內的一個年輕男子問道。

“為了錢吧。”長化縣的一個年長男子說道。

“你們應該都聽說了吧,高助他們早就已經找到了治療疫症的藥方,但是卻扣著,一直沒有給我們用,就連藥材都克扣,就為了等越來越多的人染病,他們再把手頭上的藥高價賣出去,賺個盆滿缽滿。”

“我現在懷疑,以前交的那麽多的賦稅,有大半都流進了太子府。”

那年輕男子驚訝道:“若是真的,那太子也太可怕了。”

“就是,我看他親民的名聲多半就是裝出來的。”

“……”

百姓的議論聲清晰地落入慕夕芷的耳中,她嘴角勾著一抹嘲諷弧度。

那日陳文參在長化縣搬出太子來壓陣,她便沒有打算讓太子從這件事情之中脫離出去。

雖然秦北夜那邊還沒有拿到明確證據,但是陳文參私下運營的賭場,那些抽調過來的藥物,以及他和京城官員往來的密信。

線索已經隱隱指向了秦煜。

明麵上,太子並不在與陳文參有所聯係的京官之內,但他卻與那些京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可以說,秦煜把南方諸市鎮,當成了自己的錢袋子。

慕夕芷最看不慣的就是秦煜這種偽君子,現在他們還動不了他,就幹脆借陳文參的話來戳破秦煜的麵具一角好了。

刑台上,陳文參還在嘶吼著,一會兒求饒,一會兒又求太子救他,一會又惡狠狠地咒罵台上眾人,形容瘋態。

觀禮的官員之中,有好幾個人都是太子黨,看眼下情況實在不妙,對視幾眼,終於一人硬著頭皮上前來:“殿下,陳文參滿口胡話,實在難聽,還是塞了他的嘴吧。”

秦北夜眼睫微抬,視線輕飄飄地落在那官員的身上。

慕夕芷亦不動聲色的打量那男人,嘴角勾著一抹嘲諷,這秦煜的手伸得夠長,隻怕這南方眾多州官,都是秦煜手下的人。

幾個官員大氣都不敢出,尤其那個上前說話的官員,更是將頭低得不能更低,根本不敢抬頭看秦北夜。

終於,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之時。

聽得秦北夜冷沉的聲音吩咐道:“堵了嘴,行刑。”

“是。”行刑官應道。

“唔……”陳文參的口中的話被全部堵在嘴裏,隻剩下嗚咽聲。

那官員忙拱手道:“殿下英明。”

秦北夜手指微抬,官員立刻冷汗涔涔的快步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看這淩遲之刑。

在眾人的注視下,兩個劊子手上前,身旁跟著的士卒手上都端著木盤,盤上是大大小小的刀具,以及結實的漁網。

慕夕芷聽說過這古代的酷刑,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隻知道要將受刑之人的衣物全部脫去,然後用漁網纏在他們身上,勒出痕跡來,再片肉,共要片下三千片肉塊來,一塊不能少。

最重要的是,受刑之人要用參湯吊著,一直保持清醒,在最後一片肉被割下之時才能咽氣,若提前死了,劊子手也要受罰。

因而劊子手為了不受罰,一定會片足三千刀,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