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高大的漢子牢牢按住瘋狂扭動的陳文參,伸手扒他的衣服。

而一旁的高助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連掙紮的動作都沒有了。

慕夕芷睜大眼睛,正打算看看這酷刑如何開始,是不是真和書上寫的一樣。

身旁的秦北夜卻突然站起,冷著聲音對寒赤寒索道:“在這裏看著。”

“是。”寒赤寒索忙回道。

心裏卻疑惑著,殿下怎麽說走就走?

慕夕芷抬頭看向秦北夜,同樣好奇他為什麽不看完就要走。

秦北夜低頭,對上她的視線:“走了。”

“嗯。”慕夕芷坐在椅子上,下意識地揮了揮手。

卻見秦北夜沒有走的意思。

慕夕芷:“?”

下一秒,她舉著的手被秦北夜的大掌抓住,一個用力,她整個人從椅子上被帶起。

“……殿下?”慕夕芷的手腕被秦北夜緊緊握著,被迫跟著他往刑場外麵走,秦北夜步子很大,她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一張小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疑惑。

秦北夜回頭瞥她一眼,沒有講話,隻是拉著她往外走,腳步卻稍稍慢了下來。

“殿下怎麽就走了?”寒索看著兩人背影,一臉不解地問寒赤。

寒赤看著刑台上被脫光的陳文參,終於反應過來,嘴角都快揚上了天,語氣卻是帶著猜測:“可能是怕汙了眼睛?”

寒索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台上,劊子手已經動手片了第一刀,血跡順著陳文參肥膩的身子緩緩流下。

寒索點點頭:“確實挺難看的。”

……

太子府

秦煜狠狠地將信函丟了出去,又將一旁的硯台砸到了流影身上:“這就是你說的都處理好了?”

流影額角被砸出一個血洞,卻依舊跪的筆直:“屬下失職。”

跪在流影的黑衣侍衛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低著頭偷偷看了一眼流影,卻見他毫無辯駁的意思,連忙抖著聲音開口道:“殿……殿下,陳文參這廝應該是被嚇得神誌不清了才胡說的,但是您放心,其他的事情屬下已經處理好了,絕對不會幹係到您的。”

“嗬,”秦煜冷笑一聲:“不會幹係到本宮?”

他甩手直接將茶壺丟了出去,壺中的熱水澆了黑衣侍衛一身,語氣狠辣:“現在這樣叫沒有幹係到本宮?”

秦煜手指著窗外,臭罵道:“南州那些賤民,一個個都在背後議論本宮失德,還將本宮與陳文參那個狗東西混為一談,這還不夠?”

……

黑衣侍衛身上火辣辣地疼,卻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秦煜站在書桌之後,原本俊美的臉扭曲了五官,讓人再看不出一絲美感。

“殿下,殿下!”門外傳來秦煜貼身內侍吳均著急的聲音。

秦煜本來就在氣頭上,聽見這火急火燎的聲音,更是怒火中燒:“吵什麽?!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