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叔和寒赤寒索齊齊拱手道:“夏小姐客氣了。”

“你們不必多禮,快起身吧,”夏淮裳虛扶一把:“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些下去休息吧。”

“是,屬下(老奴)告退。”寒赤寒索帶著管家齊齊退下。

待人走後,冷鳶終於繃不住表情:“小姐,殿下居然給那個女人準備侍女?”

夏淮裳眼底閃過一抹微光,麵上卻依舊掛著淺笑,勸慰冷鳶道:“慕小姐是師兄的妻子,師兄給她準備侍女,也無可厚非啊。”

冷鳶卻不能理解:“可……”

“好啦,”夏淮裳笑著打斷她的話:“時間不早了,你這幾天跟著我也沒有好好休息過,先下去吧,我這裏不用人服侍。”

冷鳶雖然一肚子氣,卻也不敢違抗夏淮裳的命令,行了一禮:“是,奴婢知道了,”又叮囑道:“小姐,您要是有事,叫我一聲啊。”

“知道了,放心吧。”夏淮裳笑容淺淺,儀態毫無錯漏。

冷鳶看著夏淮裳的臉,隻覺得這才是能夠配得上殿下的人,就剛才那個醜陋的慕夕芷,要是半夜見了她,怕是會被嚇死。

她轉身退了出去。

門從外麵被合上,夏淮裳的笑容也在同一時刻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冰冷。

剛才她把藥拿出來時,秦北夜便讓慕夕芷離開了,她還以為秦北夜是要支開外人,和她細談。

可正當她興高采烈地講了這些藥是秦北夜尋找許久的,又打算告訴秦北夜她是如何拿到這些藥的時候,他卻讓寒索接過藥,客氣地說了句“多謝”,然後麵無表情地安排管家帶她下去休息。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秦北夜的高大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了正殿中,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夏淮裳盯著麵前嫋嫋升煙的香爐,眸底閃著意味不明的光。

而另一邊,寒赤寒索出了門,和管家告了別,兩人並肩走過花園小徑。

“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見四下無人,寒索問寒赤。

“什麽故意?”寒赤裝傻。

寒索一臉無語:“還在這兒跟我裝蒜呢,剛才你明明就是故意讓夏小姐知道王妃那裏有侍女的。”

“哦喲,”寒赤調侃道:“我們小索索怎麽突然就變聰明了?”

“呸,去你的小索索!”寒索一臉嫌惡,這寒赤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但他眼下更好奇的是剛才的事情,懶得計較這些,追問道:“所以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寒赤將手臂搭上寒索的肩膀,壓低聲音,略帶神秘道:“你難道不覺得,夏小姐對我們殿下有點那方麵的想法?”

“你是說夏小姐喜歡殿下?”寒索直言問。

寒赤打了個響指:“不錯!”

寒索細想:“所以你剛才故意說那些侍女是殿下安排的?就是為了讓夏小姐以為殿下看重王妃,讓她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