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索沉思片刻,才將寒赤這句略微饒舌的話,弄明白了,他又問:“可是若夏小姐並不像我們想的那樣,隻是單純將殿下當成師兄呢?”

他從小在隱宗長大,夏淮裳的性格,他還是略知一二的,這麽多年,也沒有看出夏淮裳對他們殿下有那方麵的想法啊。

除了一貫不喜歡與旁人接近的她,時常會來找殿下請教武功上的不解之處。

寒赤挑挑眉毛,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皆大歡喜咯,她也不會在意我們剛才說的話啊,但若她喜歡殿下,聽見剛才的話,也該要知難而退了。”

“有道理。”寒索讚同。

寒赤總結道:“反正不管怎樣,我都支持王妃,我們跟著殿下這麽多年,我就沒有見過比王妃和殿下更般配的人了。”

“嗯,”寒索連連點頭:“我也覺得。”

聞言,寒赤一手搭著寒索的肩膀,另一隻手在他胸前拍了拍,笑道:“沒看出來啊,我們小索索現在變得和我一樣,這麽有眼力見了?”

“你再那樣叫我試試?”寒索怒了。

寒赤卻足夠機靈,在寒索翻臉之前,先行鬆了手,一個輕功便已走遠,卻又停在屋頂上得瑟:“我就叫,我就叫,小索索,小索索!”

“有本事你別跑。”寒索追上去。

我又不是蠢的,寒赤給他一個鬼臉,飛身走遠。

……

翌日

許是慕雨柔被青兒昨日的囂張氣焰氣著了,又無處可以發泄,便以太子妃的名義,遍邀京城中的年輕夫人,去太子府聽戲。

慕夕芷收到請柬時,正好在用早膳,時間不過辰時三刻而已。

小廝遞了紅紙請柬進來。

慕夕芷展開請柬,隻見上麵是工整的楷字,一看便知道是府中的代筆。

快速瀏覽一遍,慕夕芷紅唇輕啟,帶著些許嘲諷:“這慕雨柔還真是沒事就愛紮堆。”

什麽太子府收了新茶,請眾人去品嚐,順便聽些他們府裏的戲文,不過都是噱頭,後麵不知道憋著什麽壞呢。

映月接過慕夕芷遞過來的請柬,快速掃了一遍,秀眉微微皺起,問:“小姐,這太子妃顯然居心不善,我們要去嗎?”

慕夕芷就著小菜喝了一口粥,語氣漫不經心:“慕雨柔派人上門送請柬,定然是讓滿條街的人都看見了,我最近名聲已經這麽差了,再拒絕她的邀請,隻怕是今日晚間你們便可以聽到,我又多了一條罪名,恃寵而驕,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青兒正給慕夕芷布菜,聽到這裏,忍不住怒道:“這太子妃用心未免太齷齪了些。”

映月亦是皺著眉頭:“小姐,這擺明了是場鴻門宴啊,我們要不稱病好了?”

慕夕芷用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饒有興味道:“無妨,反正我這幾日閑下來了,會會她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