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

慕夕芷站起身來,看向門口,果見一道瘦小的身影從門外進來,正是許神醫。

顧堯麒嗓門大,先道:“許神醫。”

慕夕芷亦笑著道:“許神醫回來了。”

許神醫帶著一身的風塵仆仆,顯然是剛剛回來,便直奔這裏而來了,他先是抬手給秦北夜行了一禮:“見過殿下、王妃。”

秦北夜站起身來,虛扶一把:“不必客氣。”

“是。”許神醫這才站直身子。

慕夕芷笑問:“神醫不是說今日晚間才能到嗎?”

許神醫捋著胡子,回道:“原本是今日晚間才能到,但是老頭我想到可以和王妃討論殿下的毒症,就快馬加鞭地抄著小路趕回來了。”

語罷,許神醫也沒有耽誤,他拱手對秦北夜道:“殿下,不如讓老夫先給你把把脈?”

“好,”秦北夜微微頷首:“神醫坐。”

許神醫也不拘禮,在秦北夜的另一側位置上坐下。

慕夕芷和顧堯麒亦落座,慕夕芷伸手提過桌麵上的紫砂茶壺,給許神醫添了一杯茶。

許神醫細細把脈,片刻後,他收了手,道:“觀殿下的脈象,果然沒有很大的異樣,再看殿下的氣色,也比之此前好了許多啊。”

說著,許神醫看向慕夕芷,道:“王妃果然厲害,老夫拜服。”

慕夕芷道:“神醫客氣了,我所改的藥方,也都是在你的藥方的基礎之上動的,若是沒有神醫,我也不能這麽快找到改善的法子。”

許神醫擺擺手,道:“王妃不必謙虛,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看過王妃新改的藥方了,比老夫的藥方好多了。”

他又思及一事,問道:“對了,王妃還輔以了針灸嗎?”

“對,”慕夕芷點點頭,直言道:“在殿下毒發之時,我給他施了針,起了些許效果,縮短了毒發的時長。”

顧堯麒卻在第一時間成功抓偏了重點,他瞪著一雙大眼睛,驚訝問出聲:“也就是說,我哥在泡冰浴的時候,夕芷姐,你在旁邊看著?”

顧堯麒知道秦北夜一貫都是不近女色的,別說他沐浴的時候身邊有人待著,就連他吃飯看書的時候,都不喜歡身邊有人,更不喜歡有女人靠近。

且看他滿屋子裏都是小廝侍衛,絕不見一個女嬌娥便知道了。

所以在他的潛意識裏,一直覺得慕夕芷和秦北夜兩人沒有那麽親密,今日一聽這事,所問的話都是下意識地,便脫口而出。

慕夕芷原本覺得沒什麽,可被顧堯麒這麽一說,她的腦中瞬間浮現了那日秦北夜**的上半身。

她耳根猛然泛上燙意,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秦北夜將她的反應收入眼底,不動聲色地繼續喝茶。

許神醫在一旁看了看慕夕芷,又看看秦北夜,一雙眼睛轉了轉,故意調侃道:“顧家小子,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殿下和夕芷丫頭是夫妻,他們兩人一塊兒泡澡有什麽?”

顧堯麒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笑著應道:“神醫說的有道理啊。”

慕夕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許神醫這話還不如顧堯麒問的呢,明明沒有什麽,被他們這麽一說,倒像是真有什麽似的。

她連忙解釋道:“我那日隻是給殿下用藥,並沒有看見別的什麽,許神醫你也知道,醫者眼裏不分男女,我那日隻關注著殿下的毒發之事去了,哪裏還有心思想著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