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夜微微挑眉,視線瞥向慕夕芷,眼底閃著不明的光。

許神醫捋著胡子:“這樣說倒也沒有錯,隻是殿下畢竟是你的丈夫,多少還是不太一樣吧?”

“就是就是,”顧堯麒看熱鬧不嫌事大,擠眉弄眼:“夕芷姐,我哥的身材怎麽樣?”

慕夕芷:“……”

一直喝茶未語的秦北夜終於開了口,他看向顧堯麒,一雙冷厲眼神難辨喜怒,道:“怎麽,你很好奇?”

顧堯麒的笑容瞬間僵硬在了臉上,隨即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胡說八道的。”

秦北夜一手執杯,涼涼的視線落在顧堯麒身上,不發一詞。

顧堯麒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危險,他連忙站起身來,道:“哎呀,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改日再來。”

語罷,顧堯麒也沒有等膳廳眾人的反應,飛快地轉身離開了。

慕夕芷看著顧堯麒離開的速度,內心感歎,果然還是秦北夜一句話好使。

“來人。”秦北夜道。

門外立刻進來兩個小廝:“殿下。”

秦北夜看向許神醫:“神醫一路辛苦,先去洗漱休息一番吧。”

許神醫看看秦北夜,又看看慕夕芷,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從善如流地站起身來,給秦北夜行了一禮,道:“是,老夫先行告退。”

慕夕芷坐在桌邊,看著許神醫跟著小廝離開。

這才發覺膳廳中隻剩他們兩人。

被顧堯麒剛才那麽一鬧,現在氣氛莫名安靜得有些尷尬。

慕夕芷正想著怎麽開口打破尷尬,秦北夜卻先一步站起身來,道:“本王先回夜汀洲了,你今日亦受了驚嚇,且去休息一會兒吧。”

慕夕芷忙跟著站起身來,應道:“好。”

秦北夜深深看了慕夕芷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慕夕芷看著秦北夜高大的背影,站在原地愣神。

不多時,映月從外麵走進來,看見的便是慕夕芷發愣的樣子。

她輕聲:“小姐,你怎麽了?”

慕夕芷回過神來:“沒事,胡思亂想來著。”

映月點點頭,湊到她身旁:“魅心傳話來,說是花少請您出府一敘。”

慕夕芷微愣,問:“什麽時候?”

“說是今日晚膳時分,”映月回道:“魅心說,花少聽說您遇刺了,擔心您有無受傷。”

慕夕芷搖搖頭:“你且去回複吧,告訴花少我沒事,至於晚上,我可能沒法出府了,這兩日應該會很忙。”

映月應道:“是,奴婢這就去告訴他們。”

“嗯,去吧。”慕夕芷應道。

待映月離開後,慕夕芷看看自己身上染著灰塵的華服,眉頭皺了皺,這衣服她今日還是第一次穿,就被那幾個不長眼的刺客給弄髒了,還是先去沐浴一番吧。

雖然今日刺客顯然是衝著秦北夜而來,但是她最近遭遇刺殺事件的次數,也太過於密集了。

……

百草堂後院廂房

花亦邪靠著窗,大大咧咧地坐著,手上還拿著一隻精巧的酒杯,豪放不羈地仰頭飲著。

沐風從外麵進來,將魅心那邊傳來的話告知花亦邪:“主子,慕小姐那邊說,她安然無恙,沒有受傷,隻是這幾日都不得空,改日得空了再來見您。”

花亦邪手指微頓,隨即仰頭將杯中的酒飲盡:“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