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氏的臉被甩到了一邊,她喘了兩口氣,在眾人的目光中,猛地回過身來,抓住王氏的手,把她的袖子推上去,一個通體碧綠的絕品流光鐲便落在眾人的眼中。

“是,我沒有證據,但是能否請您解釋一下,當年夫人死後,她那副幾乎等於半個丞相府身家的嫁妝,都落入了誰的口袋,但凡是相府的老人,都見過夫人戴過這個鐲子,那現在為什麽又會在你的手上?”

王氏瞳孔微縮。

映月站出來:“奴婢可以作證,這個鐲子是當年夫人的陪嫁,還有一隻始終不舍得戴,一直由陪嫁的嬤嬤保管,嬤嬤去了之後,便在我手上保管著,按著夫人的意思,等小姐出嫁時再作為陪嫁。”

“一個鐲子能說明什麽?”慕雨欣大聲地反駁道:“怎麽就不能是她送給我母親的?”

“不可能!”映月堅定的反駁:“這是老夫人給夫人陪嫁的,絕對不可能被夫人轉送給別人,其他的嫁妝都有可能,這個絕對不可能。”

“很好。”慕夕芷臉色冷若冰霜,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到王氏的身邊,從烏氏手中抽出她的手臂,親手把那隻鐲子摘下來,王氏的手被狠狠的勒出了了紅痕。

“你幹什麽?!”慕雨欣對慕夕芷吼道。

慕夕芷冷冷的目光掃向她,慕雨欣嚇得後背冰冷,下意識地閉了嘴,這樣的慕夕芷,讓她很害怕,就像之前她打了她一巴掌的那次一樣,不,更甚。

“烏姨娘繼續說。”慕夕芷站起身來,把王氏推給旁邊的侍衛:“給我把她看緊了。”

“是。”侍衛被慕夕芷的冰冷視線直視,下意識地按照她的話,把王氏按住。

被慕夕芷剛才的目光嚇傻的王氏這才反應過來,掙紮著對慕夕芷吼道:“你憑什麽讓人抓我?!我是相府的夫人!”

此刻的王氏已經完全沒有了官家夫人的儀態,精致的發髻因為掙紮而略微鬆散。

慕夕芷輕笑一聲,聲音清冷無比:“你不過是繼室,我是丞相府的長嫡女。”

“還是皇上賜婚的準夜王妃。”韓如風在一旁不輕不重地加了一句。

洛昭看了一眼雲淡風輕的韓如風,她剛才誤會了?韓如風這樣說,也不像對慕夕芷有意的樣子啊。

秦煜聽見夜王妃三個字,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一股悶氣,語氣也不像剛才那樣溫和,微重地對烏氏說:“繼續說。”

剛才被王氏推了個趔趄的慕雨柔,此刻被貼身的侍女珍珠扶住,她聽見秦煜的話,下意識地看向他,見他麵容嚴肅的看著烏氏,心裏忍不住咯噔一下。

雖然當年她還小,但是王氏做過的事情,她大概還是知道一些,此刻心裏已經開始打起了算盤,要是王氏真的被捅出了所有的事情,那她要怎麽樣摘幹淨?

烏氏頂著眾人的視線,繼續道:“我沒有什麽家世背景,知道這個事情之後,也不敢做什麽,隻想好好活下去,於是一直乖乖喝王氏送來的‘補湯’,按照她的意思,一直沒有懷孕,這樣相安無事地又過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