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眼中,慕夕芷聽了這話,眼神呆愣,表情震驚,一副受了巨大的打擊的樣子。

韓如風搖著扇子的手微微一頓,帶笑的眼睛霎時一僵,心底突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映月立刻跪倒在地,給劉太醫連連磕頭,表情哀求:“映月求太醫幫我小姐診治。”

“快快請起,”劉太醫忙道:“所幸為時不晚,發現尚早,還有轉圜的餘地,老夫一定竭盡全力,為慕小姐診治。”

呆愣的慕夕芷突然麵對著王氏,跪倒在地,泫然泣然,眼角含淚:“母親,夕芷從小就對您言聽計從,從來就沒有忤逆過您的意思,您……您為何要這麽對我,夕芷……夕芷究竟是哪個地方惹您不高興了,夕芷以後不敢了……求母親放過夕芷吧……”

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聲聲哀求,一副對王氏極為害怕的樣子。

王氏身體發抖,看著慕夕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個小賤人自從清醒之後從來都是對她隨口一個姨娘,第一次叫她母親,倒是為了將她逼上絕路。

園中一片死寂,他們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是第一次聽說繼室明目張膽的謀害家裏的孩子的,庶子便罷了,連嫡長女竟也敢謀害。

在這寂靜中,慕書遠臉色鐵青,震怒地給了王氏一巴掌,王氏養尊處優慣了,哪裏受得了這一巴掌,整個人摔倒在地,嘴角隱隱淌出血來。

“毒婦,居然如此謀害本官的孩子!”

王氏整個人都已經嚇蒙了,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拉著慕書遠的衣角:“老爺,不是,您聽我解釋……”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慕書遠把衣角從她的手中狠狠地拽出來,竟動腳把她踹開:“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要否認嗎?”

他手指指著王氏,氣得胡子都在顫抖:“本官究竟是瞎了什麽眼,居然會把你這樣心腸歹毒的女人扶為正室。”

慕雨柔跪倒在王氏身前,表情十分痛心,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母親,你糊塗啊,夕芷和恒兒都是我們的親人,您為何要這樣啊?”

慕雨柔一句話把自己在其中扮演的催化者的角色,撇的幹幹淨淨,同時也把王氏徹底推入了深淵。

王氏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平時最為貼心的女兒,此刻居然跪在她的麵前,給她落井下石。

洛昭看著慕雨柔這副樣子,心下不屑,這女人還真是狠啊,六親不認,隻認自己的利益了,她才不信慕雨柔不知道這些事情。

韓如風語氣微涼,提醒道:“按照本朝律例,婦人善妒可以被休棄,雖然王氏對慕家兩位小輩的傷害還可以逆轉,但是對他們懷不良之心大家有目共睹,還有最重的一點,謀害嫡妻,按律法可直接杖斃。”

“不,我沒有!”王氏臉上精致的妝容在淚水的打濕下,已經全部花了,但是還在極力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