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被慕雨柔的話提醒了,連忙接著慕雨柔的話道:“是,是,我沒有謀害柳雲茵,她……她是自己身體不好才去世的,我沒有……況且,況且,當時她是嫡夫人,我隻不過是一個妾室,我怎麽能夠在相府謀害她呢?”

一直跪坐一旁的慕夕芷眸中閃過一抹微光,這慕雨柔還真是能言善辯,又想三言兩語就把這件事情給圓過去,還成功地讓王氏有話可以狡辯。

可是這話對慕書遠有效,他緊皺的眉頭微微鬆動,確實,當時的柳雲茵身份尊貴,絕對不是王氏可以動得了的,就算是他當時在柳雲茵麵前,都常常感到卑微,何況隻是富商之女的王氏?

慕夕芷看著慕書遠的表情,眼中的冷光更甚,果然,這慕書遠夠涼薄,不過無事,她還準備了一個人,有這個人的添油加醋,慕書遠絕對不會放過王氏。

慕雨柔還在替王氏求情:“母親一時糊塗,您看在她多年來操持府中大小事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留她一命吧。”

“可是,我差點也要去見我的母親了。”慕夕芷突然出聲道,她手上還舉著剛才從王氏手上扒下來的鐲子。

洛昭在一旁早就已經對慕雨柔的做作看不下去了,尤其是她還想要為王氏這樣的毒婦開解,就更加氣憤了。

她餘光掃見慕夕芷手上的鐲子,道:“我看慕夫人不僅僅是操持相府的事情,還斂了不少財吧,比如,原慕夫人的嫁妝。我雖然年歲不大,但也聽過當年柳太傅的獨女出閣,柳太傅可陪嫁了大半個太傅府呢,皇祖父也賞賜了許多,那麽現在這些錢呢?”

韓如風接過話頭:“洛昭公主說的對,這需要丞相府內細細查探,私自收斂夫家財物,也算是一條罪責,看金額而定,再加上殺人未遂,慕夫人的死罪或許可免,活罪定是沒逃了。”

“不……不……”王氏聽了兩人的話,跪在地上的身體更是抖得厲害,拚命地搖頭。

秦煜看了一眼韓如風,今日的右相多管閑事到讓他十分費解。

他的視線放回地上跪著的王氏身上,隻要無法證明王氏有謀害嫡妻的行為,對慕雨柔的影響便不會太大,王氏死了便死了吧,他從慕雨柔身上掃過,此事他不便再出手。

這樣想著,秦煜站起身來,拿出那副儲君的架勢,對慕書遠表情嚴肅地道:剩下的關於錢財方麵的事情,都是慕丞相府中的事情,千絲萬縷,我們也實在不便插手,究竟要如何處理,就請慕丞相自己裁決吧,隻一樣,不得包庇。”

“是,微臣謹遵太子殿下教誨。”慕書遠朝著秦煜拱手行禮,恭敬道。

“今日就到這裏,時辰不早,我們先行回府,本宮會上告父皇,給丞相休沐一日,整理好家中事務,再來上朝!”說完,秦煜也不等慕書遠的反應,一甩袖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