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顧堯麒一甩袖子,離開了。

本公子走了,你求本公子都不會回來!

嘰嘰喳喳的顧堯麒離開後,房間裏又陷入寂靜,韓如風視線放在麵前的書上,神思卻不知道已經飄到了哪裏。

……

左相府隱月洲

回房的慕夕芷舒服的泡了個澡,驅散了這寒冬的冷氣,身上穿著白色裏衣,外罩一件月白色的寬大長袍,顯得人更加嬌小。

她從屏風後走出來,正準備叫人把水抬下去,平靜無波的眼神卻突然銳利,眨眼之間手上的銀針已經朝著一扇窗戶飛去。

一道輕佻的聲音帶著笑意從窗戶後響起:“小夕兒,怎麽每次見到你,都有生命之危啊。”

話音未落,一道紅色的身影已經從窗戶處進來,身形翩然落地,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可見來人的內力已經到了何等高深的地步。

慕夕芷看著那大紅的身影,語氣清淡,不辨喜怒:“我倒是不知道,堂堂花閣閣主,居然也學這偷聽牆角的行徑。”

明亮的燭光下,花亦邪那張俊美的臉完全顯露在慕夕芷眼前,眼角那顆淚痣更是魅惑無比。

他看著慕夕芷那嚴肅的小臉,笑著抬起手,兩指之間夾著一根銀針:“你看看你個小姑娘,脾氣也太暴躁了些,險些你的救命恩人就要命喪你手了。”

慕夕芷眼神從那銀針上掃過,徑自在繡凳上坐了,懶得理他。

花亦邪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也在慕夕芷身邊的繡凳上坐了,手又搭上自己的前襟,想要脫下披風:“你這房間可真暖和,我……”

動作卻停在了慕夕芷那微眯的眼神下。

“好咯,我不脫就是了,”花亦邪收了手,一臉委屈巴巴:“你看看你,我怎麽說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都不對我笑一笑,虧我還一到京城就來看你了。”

“我記得你就隻是把我從城外送回來,然後送了我一塊令牌,為了表示我的感謝,我好像給了你五百兩白銀。”慕夕芷似笑非笑,這家夥,天天以救命恩人自居。

花亦邪粲然一笑:“好啦,不說這些了,我們之前的事哪裏這麽容易算的清楚?”

慕夕芷眼皮一跳,花亦邪這人還真是沒臉沒皮,剛才那話說的他倆好像真的多少瓜葛一樣:“所以,你今天到底來幹嘛?”

“嗐,我這不是給你送藥嘛?”花亦邪變戲法一般,從袖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藥瓶,輕輕搖了搖,能聽見裏麵藥丸碰撞的聲音,少說也有五六十顆。

他今日剛到京城,就先去了百草堂,從掌櫃那裏知道慕夕芷的除了解毒的藥以外,前幾天還另外要了他百草堂一種能夠恢複武功內力的藥丸,明天剛好是慕夕芷再次上門來拿藥的時候,花亦邪心思一動,便自己送過來了。

慕夕芷眸光微閃,接過那小藥瓶:“勞煩你走一趟,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