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三月後,連本帶利還你。”慕夕芷語氣肯定道。
“哦?”花亦邪一臉興味。
“小姐,您沐浴好了嗎?”門外傳來映月的聲音,打斷了花亦邪剛要問出口的話。
“稍等。”慕夕芷對外頭應道,給花亦邪使了個眼神,後者挑眉,輕聲道:“行吧,我先走了,你要是有事找我,去百草堂跟掌櫃說一聲就行。”
慕夕芷揚了揚手上的藥瓶:“多謝!”
花亦邪給她拋了個媚眼,走到後邊的窗戶邊,一個閃身,人便消失在了窗邊,沒有留下一絲他來過的痕跡。
慕夕芷收回視線,對外麵道:“進來吧。”
婢女們跟在映月身後,魚貫而入,快手快腳地把浴桶清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房間裏隻剩下慕夕芷和映月兩人。
“恒兒怎麽樣了?”慕夕芷示意映月坐下,問道。
映月在凳子上坐了:“小少爺已經睡著了,青兒現在在照顧他,已經安排了奴婢輪守。”
晚上眾人在花園散了後,沒有人管慕之恒,慕夕芷去了那廂房的時候,慕之恒正在哭鬧,也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奴才告訴他烏氏已經死了,慕之恒鬧著找烏氏,慕夕芷便把他帶了回來,安置在她院中的暖閣。
慕夕芷對映月的安排很滿意:“好,他晚上有任何事情,隨時叫我。”
“是。”映月道。
慕夕芷把桌上的藥瓶遞給映月:“你明日找個時間出府一趟,把這藥給紅。”
“是。”映月接過藥瓶。
那日慕夕芷救了西紀國的那個女子後,原本不打算和她再有任何瓜葛,可是她去百草堂拿藥的時候,卻不自覺地找掌櫃要了調養身體以恢複武功的藥,本隻是碰碰運氣,誰知百草堂還真的有這藥。
她哪裏知道,這藥是花閣的秘藥,掌櫃的因為花亦邪的命令,也不敢藏私。
既然拿了藥,慕夕芷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幹脆就把藥給那女子送了去,那女子在房裏靜養,見了慕夕芷,原本如古井死水的眼睛終於有了波動,再次提出要誓死追隨慕夕芷。
慕夕芷雖然現在亟需人才,但是也不是什麽人都用,畢竟她對紅的身份尚且存疑,於是並未立刻答應,隻說讓她考慮一下便離開了,明日是給那女子第二次送藥的時間,慕夕芷不方便過去,便安排讓映月悄聲而去。
“小姐,你的身體……”映月糾結了許久,還是開口問道。
慕夕芷淺笑,安慰映月道:“放心,我現在已經在給自己排毒了,太醫不是也說了隻要好好調養,就無恙了嗎?”
“那就好,”映月對慕夕芷的深信不疑,放下心來:“那小姐你早點休息,映月先退下了。”
“好。”
慕夕芷目送映月離開房間,一直揚著的嘴角這才放下來,手指撫摸著自己臉上的胎記,這王氏下的毒,遠不止劉太醫查出來的那一種,更沒有他所說的那麽樂觀,所幸百草堂那裏什麽都有,倒是無虞。
等最近這些事情處理好,她會還花亦邪一個大人情的。
有了慕書遠的發話,王氏等人又被關起來,調查自然做的十分順利,原本劉嬤嬤受了刑還十分嘴硬,但是審問的侍衛按照孫氏的話,對劉嬤嬤提起她已經脫了奴籍嫁人的女兒,劉嬤嬤立刻就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