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見秦北夜如此關心慕夕芷,心下有些激動,但是麵上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欠身應道:“是。”

秦北夜再回頭看一眼寢殿大門,這才轉身朝院外而去。

侍女們站在原地目送秦北夜遠走,直到主仆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院牆拐角之處。

“映月姐姐,殿下怎麽突然對王妃這麽關心啊。”幾個小侍女一臉激動而又好奇道。

她們過來服侍了這麽久,雖然殿下和王妃一直相敬如賓,但是今日這般,她們還是第一次見。

“我也不知道。”映月搖搖頭,她看著緊閉的寢殿大門,眼底同樣寫著疑惑。

明明昨日小姐還說殿下不可能喜歡她,怎麽今日他們兩人的關係仿若突飛猛進了。

映月怎麽也想不通其中緣由。

但是想不通的人又何止她一個,慕夕芷仰躺在**,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看著床頂,聽著秦北夜囑咐映月的話,聽著他的步子漸離漸遠,最後消失在耳畔,她依舊不敢置信這一切,秦北夜怎麽會喜歡她呢?

明明她長得也不好看,又是丞相府最不得寵的女兒,性格也不如其他大家閨秀溫柔恭順,甚至她還“不守婦道”,秦北夜都好幾次碰見她與花亦邪同行了。

而秦北夜長得好看,身份又尊貴,未來還有極大的可能榮登這秦儀國最尊貴的位置,他為什麽要喜歡她?

……

秦北夜留宿慕夕芷寢殿一晚之後,心情便乍然變好,寒赤怎麽想也覺得是慕夕芷和秦北夜之間發生了什麽,而且絕對是一件讓殿下高興的事情。

畢竟就連他和寒索都跟著“雞犬升天”了,殿下這些日子都不愛搭理他們,今日卻讓他們兩人更衣。

甚至在更衣的時候,寒赤還親眼看見秦北夜笑了。

殿下笑了哎,他們從來都是麵無表情的殿下笑了哎,若不是極為高興的事情,殿下何曾這般情緒外露。

寒赤怎麽也想不出來。

通過寒赤的大嘴巴,韓如風府上的眾人在早膳時分就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除了已經去上朝的韓如風。

最近顧堯麒、袁思嬋、許神醫都直接住在韓如風府中,以便隨時得知夜王府的消息。

顧堯麒聽寒赤繪聲繪色地說完今日早晨的情況後,一臉肯定地下了結論:“肯定夕芷姐說喜歡我哥了。”

袁思嬋不同意:“怎麽可能,肯定是北夜哥哥說他喜歡夕芷姐了。”

“開什麽玩笑,”顧堯麒道:“就我哥那個性子,他會主動說喜歡人?他能意識到自己喜歡夕芷姐就已經很不錯了。”

“說的好像也對。”袁思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主動表達心意這種事情,確實和北夜哥哥也太不相符了。

“是吧。”顧堯麒得瑟道。

袁思嬋看他這幅模樣,不甘示弱,又反駁道:“可是明明夕芷姐姐也對感情一點都不敏感,我看她才是真的有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喜歡北夜哥哥呢。”

“你……”顧堯麒想反駁,卻又發現袁思嬋說的在理,隻得憤憤地閉了嘴。

坐在兩人上首的許神醫捋著胡子,極為自得地道:“別爭了,不管是怎樣,看來老夫這次‘逃離’夜王府的行為,對殿下和夕芷丫頭的感情有大大的助益啊。”

顧堯麒表示讚同:“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