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在心下給自己鼓了鼓氣,這才硬著頭皮道:“殿下已經回來了,但是他剛剛入府,就被側妃拉走了,側妃說是要找太子殿下看看她給皇後娘娘的生辰準備的禮物。”

語罷,珍珠深深低著頭,不敢看慕雨柔的反應。

原本焦急的慕雨柔聽完珍珠的話,拉著珍珠手臂的手猛然收緊:“紀天媚這個賤人!”

珍珠疼得眉頭直皺,卻是連一句疼都不敢說。

她努力忍下這痛感,開口問道:“太子妃,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初八就是皇後娘娘的壽辰了,可您現在還被禁足,這……”

慕雨柔何嚐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但是她現在,又怎麽出得去?

她鬆了珍珠的手,怔愣地轉身,扶著桌子安靜地站了一會兒,卻直接摔了一個茶盞。

表情凶狠:“都是甄玉琴沒用,不過就是一點讓她發瘋的藥,怎麽說死就死了,還有甄家那個老妖婆,也不知道哪裏聽來的胡話,就說是我殺了她那個蠢女兒。”

“甄玉琴死就死了,還害得我被流言所累,還被禁足,讓紀天媚這個賤人有了可乘之機,什麽時候皇後的壽宴還輪得到她一個妾室前去祝壽了?”

慕雨柔越說越氣,又摔了一旁一個精致的花瓶。

珍珠聽見這摔東西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大,有些心驚,忙低聲提醒道:“太子妃,殿下已經回來了,我們這……還是謹慎些吧。”

慕雨柔微微回神,手上的動作勉強頓住,卻氣怒道:“太子?他當年說隻對我一個人好,現在倒好,不過就是一個小國的公主,就讓他忘記了曾經的話,皇後這般罰我,他居然也沒有為我說一句好話。”

“我若是靠他來救我,怕是真要在這寢殿中待足好幾個月,到時候怕是滿京城都要看我的笑話。”慕雨柔語氣染著明顯的怒意。

珍珠站在一旁,不知道是該應和慕雨柔的話,還是應該勸阻她的話。

慕雨柔扶著桌子生了好一會兒氣。

直到外麵傳來侍女的敲門聲,她才勉強回神,應道:“何事?”

侍女聞聲,隔著門回道:“回太子妃,太醫已經到了,是否現在喚過來?”

慕雨柔聲音淡然若平日:“請太醫在前殿候著,我馬上就過去。”

“是。”侍女退下。

珍珠今早起便一直帶著人在府門的角落處候著,不知道侍女何時去請了太醫,忙問:“太子妃,您這是……”

慕雨柔撫著自己依舊平坦的腹部,道:“原本想著等胎坐穩了再說,現在,來不及了。”

珍珠震驚地看著慕雨柔的腹部,她平日貼身服侍慕雨柔,怎麽不知道慕雨柔已經懷孕了?

見珍珠表情震驚,慕雨柔明白她在驚訝什麽。

“我的月信一直淩亂,所以你沒有注意,上次去慕府,我已經偷偷找大夫把過脈了,確定已經有了一月餘的身孕。”

聞言,珍珠可算反應過來了,她連忙牽出一抹笑容,道:“奴婢恭喜太子妃。”

慕雨柔嘴角微微勾出一抹笑容,纖細的手撫著自己的肚子,一臉得意道:“有了這個孩子,就絕對沒有人能夠動得了我。”

……

隨著慕雨柔的有心擴散,不過當日午後,她有孕的事情便已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皇室貴族文官武將之家,無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