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兒,父皇大限以至,終於可以去見你的母妃了,可是父皇現在這幅樣子,怎麽去見你的母妃,她那麽美好,那麽動人,父皇卻已經老得不成樣子了。”

“逸兒,這是父皇用盡力氣寫好的傳位昭書,傳給你,若你想要繼承皇位,父皇的護衛軍,定會助你一臂之力。”

“……”

花亦邪顫抖的手指撫摸著一旁明黃色的聖旨,那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卻依舊能看出是出自先皇之手。

他撫摸著那些字,眼前浮現幼時父皇扶著他的手,教他寫字的畫麵。

一樁樁一幕幕場景伴隨著先帝臨終前的一句句話,縈繞在花亦邪的腦中。

終於,他那雙漂亮的狐狸眼裏盛滿了淚水,順著那張絕世容顏,緩緩滴落下來。

父皇,逸兒原諒你了,你回來吧。

……

五日後

慕夕芷親自為秦北夜穿了朝服後,明明全身依舊酸軟著,卻怎麽也再睡不著,幹脆便起身洗漱。

四日前,在幫陳公公恢複記憶的那一日,在慕夕芷的強烈要求下,秦北夜終於答應騰出一個晚上的時間,用來給慕夕芷幫他祛除身上的寒毒。

畢竟如果再耽擱幾日,就又是一個十五了,到時候如果毒還沒有解,秦北夜就又要遭受一次非人的痛苦了。

有許神醫的幫忙,加上慕夕芷等人將藥物湊齊了,那晚不過三個時辰,便將秦北夜身上的寒毒完全解了。

可是解完寒毒的秦北夜卻愈發過分,每晚都將她折騰得夠嗆,慕夕芷每次威脅不讓他再上她的床,他卻總是毫不知羞恥地拎著各種好吃的,來討好她。

再不濟,他就直接死皮賴臉地躺上床,說是幫她暖床,暖完就走。

可哪次他最後也沒走,溫香軟玉抱了一整個懷抱,睡得頗香。

“小姐,您今日怎麽起的這麽早?”映月正在和幾個侍女安排今日要做的事情,卻見慕夕芷自己已經穿戴整齊,從後院過來了,忙迎上去。

慕夕芷道:“嗯,餓了,就幹脆起身了。”

映月應道:“那映月立刻讓他們將準備好的早膳端上來,小姐等一等。”

“好,”慕夕芷看看庭院裏的小亭子,道:“就在這裏吃吧。”

“是。”映月快速下去,不多時,便帶著一群侍女重新回來,動作輕快地將膳食都擺好。

慕夕芷先喝了一杯溫水,待人都退下,隻剩映月時,慕夕芷問:“慕雨柔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映月回道:“昨晚鬧了一夜,今早太醫進了宮裏匯報,說是孩子已經沒了,而且,太子妃當即便暈了過去,現在還沒有醒來。”

慕夕芷問:“昨晚秦北夜剛回來,你隻說了一半,其實我沒有太聽明白,她這孩子到底是怎麽沒的?”

映月將魅心那裏傳進來的消息細細給慕夕芷重複一遍:“太子妃仗著自己有身孕,又是太子府後院的正主,每日都要側妃侍妾們去請安,侍妾們位卑人輕,自然不敢說什麽,但是側妃本就是西紀公主,她去了兩次就不樂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