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緩緩降臨,灰暗的天空中飄來團團厚重的陰雲,星月逐漸隱去,大地之上愈發晦暗,眼前那棟高大的建築物投落下濃重的陰影。

二人等了一下午,也沒見類似安寧的人走出,決定趁著夜色,二人換上衣服,趁機混進去。

東陽王大殿裏,薑安寧煮好了湯藥,又施以銀針,此刻正在給東陽王做頭部按摩。

由於她醫術精湛,東陽王此刻覺得頭痛緩解了很多,極為高興,當即就要把她收入房中,她剛要開口拒絕,恰好外麵跑進來一個小兵,渾身是泥,“報!東陽王,礦洞......礦洞滲水了!”

“什麽!”東陽王騰地坐起。

“廢物,真是一日不叫人安生。”

本來頭疾緩解了的東陽王此刻心情大好,沒成想又來給他添堵,不過這礦洞滲水可大可小,不可小視。

“走,帶我去看看!”

“是!”

薑安寧起身也想尾隨,但是被左右侍衛攔住,出不得屋,她見二人也並未騎馬走,想來礦洞離此地應不遠,剛才那個小侍衛渾身都是土,卻無半分雜草,可見礦洞周圍植被稀少,這下應該好找了。

另一邊韓瑞與青鬆從防守疏忽的城牆爬了上去,這裏岩壁光滑,確實不太好爬,尋常人也是根本爬不上去,所以才沒有設那麽多守衛。

二人趁機混在巡邏的隊伍後。

被困在屋裏大半宿,午夜時分,東陽王拖著厚重的身子回來了,同樣滿身都是泥,還帶著怒氣,想來是這大半夜沒休息好,頭痛更甚了。

薑安寧見他回來,行禮道:“既東陽王已回來,十七就回去休息了,明日再繼續過來給您看診。”

薑安寧掉頭就要走,卻被東陽王叫住:“站住!本王現在頭又疼得厲害,過來給本王按按。”

她心下覺得不好,但又不得不從,隻能準備好銀針,待會見機行事了。

東陽王依舊躺在玉枕上,十七坐在凳子上,給他按摩頭部。

“歘——”

東陽王猛地一把將她的麵紗扯下,好一個絕世美人啊!

“本王閱女無數,但看你的眼睛就知道肯定是個美女,果不其然,你比我見到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美麗!”

“留下來吧!留下來做我的妃子,我讓你僅次於王妃之位,如何?”

“多謝東陽王的好意,但是十七誌不在這裏,十七治好您的頭疾後還是要回到江湖中去的。”

她已經很體麵的拒絕他了,可是他是誰,東昌王的親兒子!

有其父必有其子,東昌王手段狠辣,他東陽王也好不到哪去。

“我管你誌在哪兒,進了我的王宮,就是我的人,以後到你死,你都得在這裏待著,哪都不許去!”

薑安寧心裏大呼不好,但也避無可避,此刻東陽王已朝著她撲了過來,無奈她隻能亮出戒指上藏著的短劍,眼神變得狠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