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拉下去,拖到後山喂狗......”
“是。”
真是掃興,本來可以一親芳澤,偏偏不識好歹,白瞎了這個美人。
後山處,由一個士兵扛著重傷的薑安寧往狗舍走去,東陽王酷愛養狗,猶喜大型犬,之前被召宮卻沒有平安離開的人,想來都葬身狗腹了。
現在狗籠裏還能見皚皚白骨在角落裏堆成了山……
狗舍裏,好幾隻大型犬看到有人走近,嘴上哈哈的流著涎,拉成了絲,一直滴到土地上,一個個的都趴在籠子邊緣,翹首以盼著。
薑安寧被扛在侍衛的肩上,一路上喘氣不暢,又搖搖晃晃,恍惚中總算是恢複了一些知覺。
她隻知道自己被倒掛著,不知要被送到哪裏,那人的肩膀咯得她的肚子一陣反酸,但見周圍漆黑一片,寂靜了無人煙,想來已遠離大殿,隻聞犬吠聲不絕於耳。
她豎起自己的食指,短劍從戒指處彈開,狠狠地朝著那侍衛的後脖頸處紮了下去,“啊——”那人一陣吃痛的慘叫,甩手把她扔到了地上。
那侍衛捂著後頸,眼中滿是憤怒和驚恐,看向她的目光,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他伸出右腿,踩在了她的胸口之間,用力地碾壓著:“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暗算我?”
她疼得滿頭大汗,卻倔強的不肯喊出聲來,隻恨剛才自己發力不便,不能一下子結果了他。
她抬頭望著那個侍衛,眼眸裏滿是仇恨:“蒼天有眼,定會讓你惡有惡報,像你們這般欺壓百姓,助紂為虐的人,不得好死。”
那個侍衛低下頭,腳上的力道又加重了許多,直碾得她喘不過氣來,又用手怒氣衝衝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敢詛咒我?我現在就把你扔去喂狗,我要親眼看著你被狗撕碎的場麵。”
“我到要看看是你的牙硬,還是狗的牙硬。”
那侍衛薅著她的脖領就往狗舍拽,掙紮間,她的胸前露出旖旎的春光,她的雙手緊緊抓住地上的植被,仿佛那就是傳說中的救命稻草。
那侍衛似乎改變了主意,將她斜拉著拉到了一旁的大樹後,“你這個賤人!”
那侍衛怒吼著撲了上來,將她死死按到地上,他的嘴裏吐著汙言穢語:“賤人,我今天先玩死你,再送你去喂狗!”
“不......不要......”她用力推拒著,想用短劍刺傷他,可是兩手被他狠狠鉗住,無能為力。
那侍衛已經騰出一隻手撕裂了她身上單薄的衣服,她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她的心底一片絕望。
“賤人!賤人!”侍衛狠狠地抽打著她,他的動作粗暴而殘忍,試圖讓她停止掙紮,變得聽話一些。
他用力地甩了她兩巴掌,這兩巴掌直接讓她暈眩了過去。
就在她絕望之際,一道白光迅速閃過,那侍衛還未來及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被那道白光一擊斃了命,險些趴在薑安寧的身上,但被那道白光一腳踹飛,重重地摔在樹幹上,發出了“咚——”的悶響。
薑安寧驚詫不已,抬頭看見的卻是一襲白衣的溫雅男子,他單膝跪下,把她摟進了懷中,緊緊地抱住了她。
她驚魂未定,耳邊傳來那人低沉而溫潤的嗓音:“十七,沒事了,大師兄來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大師兄,千星辰!
她靠在他的懷中,感受到他熟悉的氣息,心底裏莫名地湧起了安全感。
千星辰看著她身上一道一道的劍傷,心裏痛極了,自責地說道:“對不起十七,師兄來晚了,我不應該把你留下的。”
“師兄,你不是......”她還沒說完這句話,就再也挺不住了,徹底暈了過去。
“十七!十七!”
此地不宜久留,千星辰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將十七背在背上,用外衣將她牢牢包裹在自己的背上,背起她朝身後的大山走去。
他背著她要想從大門出去肯定是不可能了,唯有先進入森林中,再另尋出口。
千星辰自小便在山裏長大,進了大山猶如猴歸野林,是最順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