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夜,韓瑞很努力地睜開了雙眼。

周圍的強光刺激著他,他條件反射地捂住了眼睛。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這熟悉的聲音,即便他此刻就算雙目失明,也能辨認得出來,他閉著眼睛,卻伸出大手將說話的人一把攬進懷裏,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我又犯病了是嗎?”

“嗯......隻是普通的一次發病,吃過藥後,已經壓製住了,許是你這陣子太勞累了。”

“無妨,還受得住。”

隻不過這次醒過來,和以往不太一樣,以往發病後醒過來也周身不適,要好幾日才能緩過來,今日倒覺得神清氣爽,好像病根徹底拔除了似的。

韓瑞摟著她的腰,想要拉住她的手,卻摸到了類似繃帶的東西,還有一股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你怎麽受傷了?”雖然陽光晃眼,但他還是努力睜開了眼睛,看到她的手腕處纏著繃帶,急著要一個答案。

“哦!這個傷啊,是昨天你突然發病了,咱們倆都摔倒在了地上,不慎碰到了劍刃,把咱倆的手都割壞了,可疼死我了。”

“對不起寧兒,下次我要發病的時候我先離你遠點,以免誤傷你。”

“不要!不管怎麽樣我都會陪著你的。”

薑安寧撒嬌似的抱緊了韓瑞,臉趴在他的胸膛,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韓瑞大喊著讓青鬆去找軍醫弄點補血的湯藥送過來,那緊張的樣子著實滑稽。

青鬆領命,轉身已淚眼婆娑。

“王爺,我真的沒事,這麽點的小傷,明天就好了。”

“那怎麽能行,必須得好好補一補。”

半晌,青鬆就端著藥湯上來了。

薑安寧瞥了一眼,好家夥,全是補血的,這一碗灌下去,她的血都能噴出來了。

薑安寧很沉痛,“王爺,我先去看看我廚房熬的藥好沒好,我端過來咱們倆一起喝。”

“喝了再去看。”

薑安寧無奈,隻得幹了這一大碗藥湯,好麽,這料加的可是真夠足的了,盡是枸杞人參紅棗,這軍醫怕不是肆意報複吧。

北襄國大帳中。

“宮主已催動那靜王身上的毒蠱,想必現在那北部已群龍無首了吧,此刻是不是發兵的好時機?”

“昨夜我已催動毒蠱蟲,最遲天明之前,靜王必殞命!”

“好!哈哈——”

"這偌大的北部……哦!不對,應該說整個古嶽國,馬上就是我北襄的天下了!”

“哈哈……來人啊,傳令下去,大軍修整一天,明日早上發動總攻!”

北襄國國主難掩激動,得意得忘了形。

北襄國雖平素裏假意與古嶽國交好,但是卻對古嶽國覬覦已久,數十年間,養兵蓄銳,積聚了一定的實力,這次又得暗月宮宮主相助,終於暴露了他們意圖侵占古嶽國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