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賀蘭依怎麽甘心就這麽放過目標?摘下發髻中的金釵,飛手一擲,準準的插入齊王爺的脖艮。

金釵隻要深入到氣管,他就沒命了。

可是他出手的速度快的也驚人,就在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一瞬間,手指撚住了鑽入肌膚發釵。

殷紅的血液從小麥色的脖艮上流了下來,空氣中略帶淡淡的血腥味,她嗅到熟悉的血腥味,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狂熱,而後立即變為冰霜般的懊惱。

再有一分毫,這隻金釵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賀蘭依眯上了眼睛,冷冷盯著齊王爺,她失去殺死齊王的最後一次機會!

這個身體體質有多弱,她都無法形容,剛剛那全力一擊是她全部的力氣集中到一個點爆發,所造成的破壞力。她絕對沒有第二次機會拋出“飛鏢”,奪齊王爺性命。

“來人,將采月關起來。”齊王爺脖子受了傷,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絲憤怒,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

這與他和她初見時不盡相同,第一次見麵,他是那般的易怒,現在似笑似非的神情,讓旁的人看不出他是高興,亦或是生氣。

殺死一個琢磨不透武功高強的人,對她來說一種挑戰。

賀蘭依在水中掙紮了一下,**的站在池中,胸膛緩慢的起伏著,冰冷的目光就像雪原上瞄準獵物的狼王。她還沒有放棄殺他,他居然試圖掌控她,淩虐她。

沁玉池邊白色的帷幔後麵走出兩名婢子,在齊王爺身邊盈盈一跪,其中一個綠衣的婢子低頭應了一聲“是”,便光著光潔的腳丫走出沁玉池。

白衣的婢子抬頭看了一眼齊王爺,看到他正在流血的傷口,急忙上前:“王爺是怎麽弄傷的?讓奴婢給王爺包紮吧。”

齊王爺用手阻隔住了白衣婢子靠近,目光投向賀蘭依,說道:“本王要她給本王上藥。”

賀蘭依冰冷的瞳中忽然閃過一絲異彩,他是嫌活的太久了嗎?居然讓她給他上藥!

赤身**的從池中的玉石階梯上走上去,晶瑩的水珠附著在賀蘭依光潔的肌膚上,宛若水中芙蓉花一般皎潔盛開。對於一個殺手來說,身體、生命、靈魂都是組織的,所以有沒有穿衣,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白衣女子遞上傷藥,賀蘭依不帶一絲表情的接過,走到齊王爺身邊,纖細不堪一握的韌腰微微一弓,胸前的皎皎如白兔輕微的抖動了幾下。她低頭凝著齊王爺脖子上的傷口,冰涼的手指緩緩的滑過,仔細的處理傷口處的血跡。

她纖細的手一觸到齊王爺的頸部,齊王猛然間就覺得後背有股電流竄過。他狐疑的看向埋頭處理傷口的賀蘭依,目光一下就撞上她那一對玉蒲之上,心髒猛烈的一跳,他急忙收回目光,麵色也沉靜了幾分。

“不忘要妄圖再次刺殺本王。采月已經被本王命人抓起來了,隻要你再敢傷害本王一次,本王就在采月身上加倍償還回來。”

賀蘭依依舊無動於衷的上藥,聽完齊王的話態度十分默然,手上的動作沒有片刻停滯。她和采月隻有一麵之緣,就算齊王爺說的都是真的,采月為了給她偷補藥,挨了打。但她不會為任何人受到牽製,采月若是死了,隻是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