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忽然捏著她的下巴,狠狠的在賀蘭依的唇上吻了一下,狠辣道:“當然,本王也不許你逃走,每天都會有人看著你,隻要你逃出王府,本王隨時可以抓你回來。”

齊王打了個響指,沁玉池門外,房梁,窗外立時跳進來幾個蒙麵的黑衣人,賀蘭依看著這些身法敏捷的黑衣人,目光微微一冷,她現在要取他性命,這些暗衛也來不及救他。

賀蘭依的指甲伺機紮入他的傷口,準備利用整跟手指戳入的力量,將他氣管紮破,取他性命。這時,她的胸口忽然疼痛難忍。猛然間的抽痛,讓她精疲力竭的捂住胸口,腦海中全都是采月的樣子。

奇怪的是,當她暗示自己要保護采月時,疼痛就立時停止了。是原主人的意識在作祟嗎?

賀蘭依冷靜的握緊拳頭,看來在他拿采月威脅她時,她是不能背道而馳的,不然心髒病再次發作,隻會將她推向死亡。她已死過一次,隻想好好活著。

齊王爺微微垂目看她捧心蹙眉的樣子,黑色的睫羽如同黑色的珠簾一般,微微一低就遮住了眼睛。

“過來伺候本王!”

她沉默了,他沒資格命令她,她已經為組織賣命了一世。這一生,她想為自己活一次。

“難道你想讓采月受苦嗎?!”

賀蘭依咬著牙,再次嚐試抵抗齊王的致命命令,如果齊王用采月威逼她,是她的致命弱點,那她就努力客服它。

一聽齊王提到要傷害采月,賀蘭依的身體立馬有了反應,心房的痛楚如潮水般襲來,額頭密布著細小的汗珠。她忍著痛楚,一個人趴在原地,靜靜的喘息,寒意一點點侵染著身體。

心微微一顫,出水後,水中沒有擦幹淨,就為齊王療傷,水蒸氣在皮膚表麵蒸發,讓她的體溫驟然下降。

齊王凝視著她瑟瑟發抖的身子,漆黑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心疾又發作了嗎?她的倔強,讓他震撼,忍不住想要更加殘酷的刁難她,仿佛看到她的倔強,就是一種莫大的罪過一般。

“到本王身邊來!繼續替本王療傷,快點!”

賀蘭依淡然起身,繼續為他上藥。既然殺不死他,就想辦法活下去,終有一天,她會殺死他的。

冰冷的手指接觸到齊王溫熱的脖子,齊王感受著這份冰涼,身子猛地一震,重重的抓住賀蘭依冰涼的手腕。

賀蘭依掙脫了一下,就渾身無力,軟倒下去。

齊王摟住賀蘭依的軟綿綿的身體,她渾身冰涼的就像一塊寒玉,冒著絲絲的寒氣,而她卻能忍著一句話都不說。

他立刻喚那個白衣婢子:“白菱,快去拿禦寒的毯子。”

“你放開我!”賀蘭依雖然渾身發軟,意識模糊,但是在被抱住的一瞬間,立刻警覺的睜開眼睛。

齊王嘴角一勾,用戲謔一般的口吻說道:“你以為本王想抱著你這具低賤的身子嗎?本王是怕你死了!你爹爹欠本王一條人命,所以本王日後會在你身上一點一點拿回來的,明白嗎?”

“哼。”賀蘭依冷哼一聲,齊王的折磨她的理由太過牽強,“冤有頭債有主,自己膽小如鼠,不敢和我爹較量,在這裏折磨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