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依舊這個詞並不準確,但是此刻,我不知道還能用什麽別的詞來代替。
總之……這條街上依舊在第22號大街的旁邊,依舊沒有路標,沒有燈崗,沒有名字,依舊沒有人來造訪。所以,就算是這條小巷裏,突然的鑽出了一間不起眼的醫院,那麽,也不會有人覺得多麽的突兀。
奎因睜開眼,原本,她還在一個甜蜜蜜的睡夢中,可是卻瞬間的驚醒。
因為,她聞到了一股味道,一股熟悉,卻獨一無二的味道,它們在空氣中召喚著自己。
所以,奎因猛地起身,拉開了自己房間的窗簾……窗外是一堵牆,和兩個並排堆放的垃圾桶,一隻野貓被這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了一跳,立馬跳下窗台鑽進了黑暗之中。
事實上,奎因看到的這一幕畫麵,和什麽都沒有看到是沒什麽區別的,但是……她卻顯得無比的欣喜,因為她知道……她終於回來了。
“我們到了麽?”門外,傳來了漢尼拔的聲音。
在一般情況下,率先嚷嚷這事的都是子良,但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麽,他卻沒有出聲。
哈利·奎因沒有在意,而是先走到了梳妝台前,為自己化了個妝,雖然那妝容依舊怪異,但是她畫的還挺用心的。
然後,奎因推開了門……
“嗨,寶貝們,大家早上好啊!”她一反常態的打了個招呼,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在子良的辦公室裏,所有人都坐齊了,連豎鋸都來了。大家正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子良……則苦大仇深的在抽著煙。
子良很是納悶,為什麽羅盤會再次來到哥譚……難道它不知道,隻要讓哈利·奎因遇見那個男人,那麽她肯定會義無反顧的脫離這間醫院麽?
“額,看你這樣子,你是隻要聞聞味道,就知道這裏是哪裏了?”子良問道。
“當然……這種味道可不是隨便哪個城市就能模仿出來的。還有,你看起來並不是那麽的高興啊。”
“怎麽可能高興的起來。”子良叨咕著:“如果我沒猜錯,你要去找你的小布丁了吧……”
奎因莫名其妙的愣了一下:“當然,我還有別的什麽事情要去做麽?”她回應道,就好像是被問及了一個傻到不能再傻了的問題。
“那如果你找到了呢?”
“當然是和他在一起了?”奎因笑著說,然後……似乎是陷入了某種髒兮兮的幸福幻想之中。
“那意思就是……你要離開我們了麽?”說這句話的,是雪莉,雖然她的年紀很小,但是說實在的,平日裏,她和奎因的關係很不錯……畢竟漢尼拔沒事就貓在廚房裏,而子良的辦公室,沒事的時候沒人想在裏麵呆。
奎因露出了一副很難形容的表情,她上千抱了抱雪莉。
“寶貝,我也很舍不得你們,但是……就像是魚兒要回汛,鳥兒要歸鄉,人總要有一個他們必須要回去的地方,那個地方是歸宿。”奎因說著。
“可是……”
“沒有可是……”奎因笑著打斷了對方:“我會去找他,我之所以在這裏的原因,也是尋找他,對此我從未迷茫過,所以……我先走一步了,哦,老喬伊那邊我會去跟他道別的,那麽……我就先走了。”
說著,奎因直起了身子,她的表情上一秒還沉浸在傷感之中,而下一秒,就一副中了彩票一樣的興奮。
“你們如果不著急走,可以在這裏旅旅遊,哥譚市還是很不錯的。”她擺著手,走出了醫院。
眾人看著她妖嬈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
“你不想點辦法攔住她麽?”漢尼拔淡淡地說道。
“怎麽攔?當場殺了她麽……”子良吸著煙說道:“不過羅盤既然帶她來到了這裏,也就是說,羅盤覺得她應該回來,也許是一次進化,也許是一次選擇,總之這一次,我們誰都幫不了她,一切……都得看她自己。”
……
……
哥譚的街道向來都是這樣,除了那些被炸塌後重建的部分之外,一概都老舊的要命。
奎因走出了小巷,緊接著,就走進了一家便利店。
“別擔心,今天我不殺人。”她在路過收銀台的時候,隨意的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徑直的走向貨櫃,拿了把水果刀,又拿了根棒棒糖當場撥開了包裝含在嘴裏。
“祝你健康。”她在走出便利店的時候,又向收銀員問了聲好。
可是,就當她要推門離開的時候……
“額……小姐,你還沒付錢。”那個便利店員突然地說道。
哈利·奎因的手僵在了門把手上……她有些茫然的將腦袋轉向那人。
“付錢?”她疑惑的反問了一下,就好像自己聽錯了一樣。
“是的,一共8美分,現金還是信用卡?”
奎因猶豫了一下,走到了那收銀台前:“對不起,我沒有錢。”
“沒有錢?”店員一愣:“那你……那你就不能將那些東西帶出去。”
“是的,我媽媽小時候教過我,買東西需要用錢……但是……你是新來這座城市的麽?你不認識我?”她提醒一般的又問了一遍,同時,還不忘晃了晃自己的異色雙馬尾辮子,又展現出了一副自認為很迷人的微笑。
“對不起,我在哥譚住了20年了,還有,在平時我肯定很希望認識你下,甚至是很深入的認識,但是現在我在上班……一共八美分,如果你不給錢的話,就把那些東西都放回架子上。”那名店員有些嘲諷一樣地說道。
顯然,他不知道自己正在招惹什麽。
大概3分鍾後,奎因叼著棒棒糖,走出了便利店,望著街邊的建築,她有些納悶,一個在哥譚市住了20年的人,竟然讓自己付錢?
以往,他們都是主動付自己錢的才對啊。
當奎因走到街角的時候,身後的便利店裏,似乎響起了警報聲,應該是剛剛經過的那名路人進店買東西時報的警。
奎因並沒有怎麽在意,她趁著等紅燈的這段時間,撿起了路邊長椅上的一張報紙,擦了擦刀刃上的鮮血。
“難道,這個哥譚和自己的那個哥譚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