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過後,莫意閑照例與喬雯雯一同結伴回家。路上,喬雯雯不可避免的問及他今天為什麽會遲到。
莫意閑的解釋是——“我在來的路上碰見一事兒,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樣一來一去,就耽擱了。”
喬雯雯望著他,不由好奇道:“什麽不平事兒呀?你倒是跟我說說唄。”料想她做夢也想不到,莫意閑那是去教訓她老相好邊不憨了。
莫意閑當然不會把事實真/相告訴她,隻笑了笑,說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幹好事從不喜歡到處宣揚。”
喬雯雯輕哼一聲,白他一眼道:“好事不背人,背人沒好事。我看你呀,鐵定幹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冤枉啊!”莫意閑苦著臉叫了一聲,接著道:“這年頭,幹好事都會遭人懷疑。我這心呀,拔涼拔涼的。哎,好人難做呀。”
“就你,還好人?”喬雯雯不禁啞然失笑,說道:“別的咱先不說,就上回吧,我就是心裏有些悶,讓你按幾下,你卻把我……”說到這兒頓了頓,才道:“就這樣,你還敢說自己是好人?”
聽到她這話,莫意閑不禁回想起那一夜激/情,心中也是一蕩。
兩人正處在路燈照耀不進的一片黑/暗地帶當中,遠處映射/出淡淡的光暈,這裏卻是幾近漆黑。
察覺到這點,莫意閑嘿嘿一笑,不再有什麽顧慮,便一把將喬雯雯摟在懷裏。後者也不反/抗,任由莫意閑上/下/其/手,二人就這麽依偎著,一邊兒說著細聲軟語,慢騰騰的行路。感應著相互間“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此刻說不出的甜/蜜。
恰在這會兒,莫意閑的身前白光一閃,竟是輛趕夜路的摩托,車燈射/出的光線將二人的影子照映前邊的地上,拉得狹長。而燈亮的同時,摩托車轟鳴聲亦隨之響起,那車燈光迅速移動,摩托聲越發刺耳,越開越近。
莫意閑不疑有它,隻當同樣也是過路的,因而並未防備。不想那輛摩托開至他身前丈餘處,忽然一掉頭,猛地向莫意閑跟喬雯雯衝來。
其實莫意閑根本看不見摩托車的動作,因為他完全被車燈光晃花了眼,可他到底是個習武之人,隻從地麵震動、車影搖拽等一係列因素便可產生警覺。
他想也不想,幾乎本能般一把將懷裏的喬雯雯往邊兒上一推,隨即自己向反方向猛地一躍。摩托車帶著呼嘯之聲,“唰”一下就他身旁掠過。以那速度,若撞實了,不進醫院才怪。
“吱呀~~~!”一聲拖長了音,沒等莫意閑站穩,那摩托輪胎劃著地麵,又發出一陣刺耳的怪叫,向他襲來,仿佛是頭咆哮的瘋獸。
莫意閑正想看清對方長個什麽模樣,不想那騎手如此咄咄逼人,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便以耳判斷風向,避開摩托疾撞。
那摩托上的騎手依然窮追不舍,縱馳著在巷子裏來回突擊。不得不說,此人騎術當真精湛,竟迫得莫意閑毫無還手之力,左避右閃,有好幾次都險些給他撞倒,也好教他遊龍步法精妙非常,每每在千鈞一發之際堪才避過險情。
摩托車尾氣的嚎叫/聲越演越烈,而莫意閑也逐漸適應了此中的節奏變化,在身影越發飄忽不定起來。與此同時,莫意閑的應敵思維,也產生了電光石火般的變化。
他靈機一動,幾個快步,奔出小巷,往路邊兒的石溝跳了過去。
他此舉當然不純粹為了跳溝,隻不過此溝不是很寬,下麵一直延伸著一處下坡,那輛摩托若要疾速衝將過來,怕是一不小心摔下坡去,搞不好小命兒都得丟在那。
而莫意閑同時亦是凝神戒備,此時方有閑暇鼓/起夜視異能,他在一片晃動的燈光裏,看清那名騎手腦袋上戴著一頂銀色頭盔、身形挺拔,看上去年紀應該不大。
那名騎手顯然也非常熟悉這裏一帶的地理環境,見莫意閑跳進了安全地帶,逐也不再逼/迫。
“——小子,以後給我放老實點兒。一對賊眼,少盯著人家的女人瞅。”丟下那麽句話,摩托車尾氣聲又是一陣猛地呼嘯,連車帶人,便急竄了出去。摩托車一拐彎,便向西邊駛去,那速度快得,像是要跟風化作了一體似的。
不必說,這人車技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莫意閑望著那騎手駕著摩托車遠去的背影,頗有些驚魂未定。
他一摸腦袋,發現額上淨是冷汗。他不由心念:‘我雖然武功了得,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長此下去,怕不吃虧才怪。’話說回來,不禁又有些好奇,到底是誰派那人來暗算自己?
想來想去,似乎也就隻有邊不憨一人而已。念及此,莫意閑不由暗罵這人果然歹/毒,正麵對打不是自己的對手,就像著這種陰損法子。
他定定神,重新邁進小巷,往喬雯雯那邊走去。
喬雯雯剛才遭他一推,差點跌在地上,不過她也知道莫意閑那是救了她,畢竟摔倒在地,總比被摩托車撞要來得輕。
不過她到底是個弱質女流,之後又見莫意閑情況危急,當下就被嚇呆了。這會兒看到莫意閑好端端的重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自然也是顧不得什麽矜持,忙撲進他的懷裏,一臉緊張的前後亂/摸,嘴上連道:“你沒事吧?沒哪摔壞吧?可把我嚇的。”
她摸/著漲鼓鼓的胸/脯,心有餘悸的說道:“是誰那麽缺德呀,這麽撞你,分明就是要你的命嘛!”
想那騎手方才臨走前丟下的那句話,莫意閑難免有些心虛,畢竟他從別人手裏搶過來的女人還真不少。
勉強笑了笑,他道:“我命大的很,沒什麽問題。”這麽說著,心裏在想:‘跳樓我都能摔在棉花裏安然無恙,就一輛摩托也想搞死我?這不開玩笑麽。’
“命再大的人也得夾/緊尾巴呀!”說著話,喬雯雯掏出私用手絹兒,來給莫意閑擦汗。
玉手撫上了他的額頭,喬雯雯又道:“瞧你這一頭的冷汗,敢說剛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