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曉仙聞言還當莫意閑別有用意,回頭朝笑了笑,說道:“錢我會借你的,過幾天再聯/係唄。”

顯然,她以為莫意閑是上完了床問她要錢,故才會這麽說。這也不能怪她小人之心,換了誰,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想必都會這麽想的。

莫意閑也知自己問法有問題,從床/上站起來,拉住賀曉仙的玉手,隻道:“連個字據都還沒打呢,你就這麽信任我?”

賀曉仙微微一笑,說道:“不還也沒關係,我的錢,想怎麽花就怎麽花。就算你拿了錢,從此不還我,我也絕不後悔。”能說出這話倒不容易,設想一下,賀曉仙她借給莫意閑的是什麽?那可是錢那,男人都事都未必能有她那麽豪爽。

當然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其實若非莫意閑與之上/床,她能有這樣的決心?恐怕非也。女人就是這樣,天性小氣,千萬別指望能夠跟女人建立永恒不滅的友誼。愛情與肉/欲——這兩者足以讓一個女人出賣任何人,甚至是她的父母或者尊嚴。

別的不說,小柳家門口就有一娘們兒,為了跟一無房的男子結婚,甚至要逼自己父母賣房子,還借了一百七十萬的貸/款,心甘情願還一輩子。

所以說,這古人雲:女大不中留——此乃金玉良言也。

莫意閑心裏當然也不願意還這錢,心想捐精還有營養費不是?不過表麵功夫還是要作足的,因而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把錢給我的時候,我會寫張借據。兩年之內一定還清,絕不讓你吃虧。”

可不想這話還起了反效果,賀曉仙聞言,還當莫意閑把自己當外人。

她表情一黯,歎了聲,說道:“好了,錢的事談完了,我該走了吧?”

其實莫意閑還真沒打算留賀曉仙,她能夠這麽自覺,當然是再好不過。隻是賀曉仙那一臉黯然神傷的表情,確是觸動了莫意閑心裏那根憐香惜玉的神/經。

說到底,他根本沒想過,就借錢的這會兒功夫,居然會跟賀曉仙發/生/關/係。同時,發生了關係之後,他又不想賀曉仙覺得自己是為了錢才與之上/床。可事與願違,如果賀曉仙一答應借錢,莫意閑就不留她了,很容易給她造成一種“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潛意識。

而莫意閑當然也不想這樣,畢竟如果兩人之間真是錢色交易,那他不成****了麽?他跟呂茜有染、幫江燕生娃、與喬雯雯勾搭,那都是因為他願意、他喜歡,除了滿足肉/欲外,絕沒有半點其他的想法。莫意閑這人雖然卑鄙無/恥,但還不至於為了錢去抱一個自己不想抱的女人。

賀曉仙現在這個樣子,擺明了是心裏不悅。退一萬步來說,這錢莫意閑還沒借到手,要是賀曉仙翻/臉不認人,那方才那番風/流豈不白瞎了?

值此時際,也顧不上對不對得起何玉如了。莫意閑把心一橫,猛地從後邊抱住賀曉仙的軟腰,在她耳邊低語道:”好姐姐,你今/晚就別走了,我不想你走。”

賀曉仙嬌/軀一顫,也不是隻被這話駭得還是被耳畔輕氣挑得。

她回頭望向莫意閑,激動的問道:“你說的是真話?”

“真的,比珍珠還真。”這麽說著,莫意閑重重的點了下頭。

賀曉仙深深的望著他,眼裏透著感動。嘴巴張了張,卻又閉了上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莫意閑知道她有話想說,但需要時間,故也不出言相逼。

賀曉仙沉默了一陣,才下定決心似的,開口問道:“好弟/弟,告訴我,你是不是為了錢,才……才跟我上/床的?”

別說,莫意閑還真有點兒那樣的意思,不過事到如今,自然是怎麽都不能承認了。

退一萬步來說,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想必賀曉仙自己的心裏也有些數目,可她為什麽還會明知故問?

道理很簡單,女人嘛,就是想要男人哄哄。以賀曉仙的聰明勁兒,哪能看不出來莫意閑是看上自己的錢?可隻要莫意閑肯甜言蜜語,賀曉仙也是心甘情願給他騙的。

女人其實是適應力更存活力都非常強的一種動物,她們可以通/過欺/騙別人、乃至自己,以更好的生活下去,賀曉仙便是其中最典型的例子。

莫意閑知道這點,因而毫不猶豫的搖頭道:“那當然不是了,我對曉仙姐那絕對是出自一片真心。”說著,還怕她不信似的,補充了一句道:“實不相瞞,其實我頭一回見到曉仙姐,就想要脫/褲子辦事兒了。”

賀曉仙一聽著話,不由“噗嗤”一聲笑出聲兒。

她眯著枚眼,笑著說道:“你這個臭流氓,說話可真粗俗。當初我遇見你,你一言一行可都是相當有禮貌的,裝得還真像。”

這麽一高興,她將皮包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床/上,攤開口道:“來吧來吧,今/晚我就是你的,你想怎樣就怎樣唄。”

如此說道,賀曉仙特地擺出相當撩人的姿/勢,一臉媚意橫生、雙頰似火。

莫意閑咽了可口水,就想拔槍再上,可他到底病危魯男子,頗具情/趣的提議道:“我……我要你慢慢的脫衣服給我看。”

賀曉仙妖/嬈一笑,嗔道:“你真是個小壞蛋。”

話雖這麽說,她卻是以最優美的動作脫起衣服來,一伸手,一抬足,一轉身,一彎腰,哎呀媽,端得是風情萬種、妖/媚至極,教人見了不禁欲/火大盛。

賀曉仙的動作雖慢,但苦於今/晚來時所穿衣服不多,才片刻,便脫了個精光。

一具色香味俱全的成熟/女/體頓時呈現在莫意閑的眼前,仿佛一顆夏日明珠,在燈下熠熠生輝。莫意閑真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挖出來,貼在賀曉仙的身上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