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山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把拳頭舉了起來,他心想,這麽多人看著,若等了這麽半天兒都不動手,鐵定得成笑柄。

念及此,當下也顧不得被宋梨亭威脅了,竟真有動手之意。所謂頭可斷、血可流,男人的麵子不可丟。

然正當他打算下手之際,拳頭卻突然被一隻大手給包住了。

孟大山下意識轉頭看去,就見莫意閑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他一臉嚴肅的向孟大山搖了搖頭,沉聲道:“這種人,不值得我們動拳頭……”

孟大山其實也不想動拳頭,若不是沒人出來勸架,他又怎會鬧到這個地步?這下莫意閑的出現,剛好給了他一個台階可下。不過孟大山也沒有急於放手,而是惡狠狠的瞪了宋梨亭幾眼,才緩緩放下拳頭。

豈料他剛鬆手,便聽莫意閑話鋒一轉道:“——這種人,我們應該用腳狠狠的去踢!啊達!”話尤未了,已經是電般拔起一腳,猛地踹在了宋梨亭的褲襠下。

“嗷~~~~~~!”宋梨亭根本沒有想到,莫意閑竟會如此突然的對自己出手,而且下腳還這般狠/毒。

他本能般發出一陣不似人的慘叫,捂著亅8跪倒在地,臉上頓時染滿了冷汗,全身上下均被冷水浸/濕/了一般,仰著腦袋,瞪大了眼睛望著莫意閑,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踹了老**/蟲卵/子一腳,莫意閑還嫌不夠過癮,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嘩嘩”就是倆大耳瓜子。

這回宋梨亭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給打成了一個豬頭模樣,嘴巴一歪,連牙都被扇掉了三四顆,才被莫意閑扔垃/圾似的丟在地上,摔了個餓狗吃/屎。

孟大山也是看傻了眼,他做夢都沒想到,莫意閑下手竟如此之狠。他自問沒有莫意閑那膽量,就算真的跟宋梨亭動手,怕是也不會將他如此毒/打。

退一萬步來說,宋梨亭好歹也是大原鎮本地有錢有勢的地/方/官僚,莫意閑倒也不怕得罪了他,真夠牛逼的。

然則莫意閑方才一番舉動,卻是贏得了周遭人群的滿堂喝彩,還不時有人叫囂道:“——打得好!打死這個大貪/官!”

由此亦可見,在宋梨亭的昏暗管/製之下,到底激起了多大的民/怨激奮。

宋梨亭捂著連,爬似的從地上勉力站起來,指著莫意閑,也顧不得什麽風度了,破口大罵道:“——我/操/你/媽!操/你親娘!操/你十八代祖/宗!”

莫意閑見他還敢囂張,不由氣得笑了,猛地衝了過去,又是揪頭發扣脖子,把宋梨亭抓小雞似的擒在手裏,冷笑道:“媽了個巴/子,你他/媽還敢跟我吊?打得你不疼是不?”

如此說著,莫意閑視線亂轉,眼角忽然撇見人行道上一攤咖啡色的條狀物體。

他嘿嘿一笑,擒著宋梨亭就往那兒走,後者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忽然膝蓋內/側傳來一陣距離,是被莫意閑踩了一腳,身/體自然失去平衡,單膝跪倒在地。

低頭一看,麵前竟是一駝狗屎,分量不少,還疼著熱氣呢,看上去挺新鮮的。

宋梨亭這回怕了,苦著臉叫道:“——莫意閑!我是官,你可不能那麽對我!”

他不說這話也罷,一說這話,莫意閑反而火了,罵道:“去你/媽/的,當/官了不起嗎?今天我偏就要你吃狗屎!”言罷,手裏猛地使勁,一把將宋梨亭的腦袋按下,狠狠撞在地上,其麵部更是與狗屎來了個親/密接/觸。

因為宋梨亭先是腦袋撞地,疼得舌/頭都伸了出來,因此幾乎是把狗屎一口氣吃進了嘴裏。

莫意閑還感覺不爽,按住宋梨亭的腦袋,掐香煙屁/股頭兒似的摩擦著地上的狗屎,生怕他吃不幹淨似的。

他一邊按,一邊還惡狠狠的笑著,同時發問道:“——怎麽樣?好不好吃?看你吃得這麽認真,一定很爽吧?”

周圍人群見了這幕,紛紛發出哈哈笑聲,樂得牙都要掉下來了,不少人還拿出手/機,全程跟/蹤拍攝,將宋梨亭吃/屎的恥態全部記錄下來。

還有些爺們笑著高聲道:“——這大貪/官真是條老狗,吃/屎都能吃得這麽香,不服也不行啊!”

此言一出,更是掀起一陣波濤般的笑浪,環繞聲似的回蕩在整個文化宮前。

莫意閑直讓宋梨亭把地上的狗屎吃得差不多,這才鬆開了手。後者一把鼻涕一把淚,滿臉都是臭氣熏天的狗屎,臉爬帶滾的逃回車裏。這會他覺得安全了,打開車窗,探出腦袋,氣急敗壞的罵道:“——狗雜/種!我總有一天要你們死!你們全死!全/家死/絕!”

孟大山這事也來了勁兒,指著老**/蟲罵道:“——狗/官!你不/得/好/死!”

宋梨亭也不客氣,索性撕/破臉皮道:“——你囂張個屁啊?你的媳婦兒是我破鞋,你還要就要去吧!哈哈!”丟下這話,他怕莫意閑再讓自己難堪,便立馬發動轎車,駛離而去。

然則他走前卻是說出了孟大山最忌諱的事情,他聽到這話,瘋了一般向轎車追了過去。當然他是決計追不上的,最後隻能忘著塵煙,徒勞的大罵不已。

作為一個男人,媳婦兒被別人染指,無疑是一項最大的侮辱,因而孟大山如此事態,也在清理之中了。

見熱鬧看完了,人群也三三兩兩的散開。

冷靜下來之後,莫意閑不禁奇怪他倆為什麽會吵起來?當然可以肯定的是,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他上前拉住孟大山,安慰道:“別氣了,今天喂這老**/蟲吃了狗屎,他已經成為全鎮的笑柄,你也該解氣了。”

這時孟姍姍跟何玉婉也都靠了上來,前者自然大為操心,忙詢問孟大山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孟大山卻隻是搖了搖頭,什麽話都不肯說。莫意閑心裏明白,孟大山定是有難言之隱,想說又說不出口,因而也沒去逼他

如此,四人結著伴,便往回走。

途經如婉酒家時,莫意閑讓何玉婉先回家去。

何玉婉初嚐禁果,自是對莫意閑戀戀不似,挺不樂意回家的。

莫意閑無可奈何,隻能威脅她道:“我跟孟大哥還有事要談,你剛破/身,需要多休息。不然的話……以後我可就再也不碰你了。”

這話管用,何玉婉聽了真挺害怕,這才撅著小/嘴兒,一臉不高興的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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