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熏回來時,莫意閑依舊跟邊不憨硬撐,不過他倆誰的麵色都不好看,均一手扶著桌子,似乎不這樣,就得趴下似的。

邊不憨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牛飲了,隻是好不容易喝上一口,而莫意閑也會不甘示弱的接上一口,看來是誰都不想先倒下。實際上卻是兩個人都該倒下了,若非憋了一口氣,隻怕早就罷戰了。

小熏一看箱子,兩人還各剩下三瓶。

她趕忙坐回莫意閑旁邊,望著他道:“莫老板,你還行不行?不行的話就認輸吧。我犧牲點兒沒什麽,別搞壞了你的身/體。”

莫意閑卻是搖了搖頭,大著舌/頭道:“他……還沒倒,我就不能……倒下。”

邊不憨聽到這話,拿著酒瓶的手都顫了。他轉頭,對小倫說道:“你……來灌我!別客氣,來啊。”

小倫心下會意,那過酒瓶子,就潑水似的往邊不憨嘴裏倒酒。另一邊,莫意閑也好不了哪兒去,手也是顫得酒瓶都拿不住了,還得小熏幫忙。

小熏不由暗讚時機剛好,便趁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指甲伸在酒瓶裏浸了一下,還在酒水裏攪了攪。其他人也都沒注意到她這個小動作,多數人看邊不憨跟莫意閑死拚,都看得起勁兒呢。

老胡跟趙鐵柱早站起來了,生怕莫意閑會突然倒下,所以已經做好了接住他的準備,姑娘們則個個紅光滿麵,為兩人加油助威。

出於職業道/德考慮,她們自然是要一視同仁的,不過心裏還是更希望莫意閑能夠獲得最終勝利。再怎麽說,這個帥哥也比邊不憨那頭大黑豬順眼多了。

莫意閑箱子裏最後幾瓶二鍋頭,都在不知不覺間給小熏下了藥。說明書上講藥量一點兒就夠,隻是管不管用,那就真不清楚了。

不過莫意閑本來是有點搖搖晃晃,眼看就要倒下的樣子,可喝過小熏遞給自己的酒後,竟真的精神了不少,同時也能夠穩當了。

莫意閑非但不傻,還特別聰明。他當然知道,自己喝酒越喝越醒,絕對不是上帝的恩賜,隻有可能是小熏搞得鬼,因為隻有她接/觸過自己的酒瓶。

念及此,他表麵上仍是不動聲色,故意裝出與之前相同的醉態,繼續喝著。

見莫意閑跟自己一樣搖頭晃腦,可就是不倒,邊不憨不由有些火了,讓小倫拿著瓶子往自己嘴裏猛灌。

莫意閑則是有持無恐,也學邊不憨,讓小熏狂灌自己。雙方一邊勉為其難地喝,一邊觀察著對方的動靜。隻盼著對方能夠“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才好。

小熏一邊給莫意閑下/藥,一邊不忘觀察著邊不憨的表情。說真的,她對邊不憨的酒量真是極為佩服,實在沒想到世界上還能有這麽如此牛飲的,同時心裏也暗暗慶幸,還好耍了手段,不然莫意閑該早倒了,那自己就隻能被邊不憨狠狠的糟蹋了。

無論如何,這場比試的勝負,似乎也進展到了收關階段,勝敗隻在眨眼之間。

老胡跟趙鐵柱深怕莫意閑會在最後關頭倒下,紛紛出聲替他壯聲勢,提醒他千萬不能倒下。

邊不憨喝罷一瓶,抹了抹嘴,示意小倫再上。

小倫便彎腰去取箱子裏最後一瓶二鍋頭,豈料邊不憨就在這時忽地撐不住了,身/子向後一仰,就靠到沙發背上,嘴裏吐出一股水箭來,就此不醒人事。

“——他倒了!他倒了啊!哇塞,太好了!我們贏啦!!!”

小熏看到這幕,高興的連蹦帶跳,一把摟住莫意閑,好一頓狂/吻。

莫意閑雖然沒有喝倒,但畢竟攝取了這麽多水分,肚子裏還是很不好手。

他環住小熏的軟腰,苦著臉說道:“別搖了姑奶奶,再搖我這肚皮就要破了。”

小熏用嬌/軀磨/擦著他,媚眼直拋,低聲道:“我的英雄,你有沒有什麽條件?我一定會滿足你的。”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想必就算是傻/瓜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莫意閑卻是笑了笑,隻在她耳畔說了倆字。

小熏聽了一愣,也恍爾失笑,邊拉著莫意閑去了包間裏的廁所。

莫意閑提得到底是什麽要求呢?答/案顯而易見,喝了這麽多酒,當然是想撒泡尿啦。

接照他的意思,小熏將莫意閑攙進了廁所,不過便聽下了腳步,沒跟他一塊兒進去。

莫意閑一件馬桶,便迫不及待的拔鳥放水,這一泡尿真是撒的舒/爽至極,所有的壓力都沒有了,就像是把一座壓在小腹處的大山給劈沒了似的。

不過,他回想起來剛才與邊不憨的比拚,真覺得有些勝之不武。想來無論是孟姍姍那次還是小熏這次,莫意閑獲得勝利,都用了些不可告人的手段。其實這邊不憨還真有些本領,若不用些辦法對付他,現在倒下的鐵定是莫意閑無疑。

莫意閑撒幹淨了,收起家夥,一出廁所門,隻見老胡跟趙鐵柱正站在門外。

小熏見他倆礙事,也不怕招人誤會,便道:“你們兩走唄,莫大帥哥這裏有我。”

老胡看了一眼小熏,意味深長的笑了,轉頭對趙鐵柱道:“好了好了,咱們走吧,小熏姑娘還有要事找咱們兄弟呢!別礙著她。”

趙鐵柱瞅了瞅小熏,見她一臉嬌/豔,不由咽了口吐沫。

轉而對莫意閑道:“小莫,今/晚你可爽了,幹完小倫幹小熏,兄弟真是羨慕啊。”

小熏玉臉一紅,笑罵道:“去你/媽/的,少胡說八道。滾滾滾——這兒沒你的事。”

莫意閑也笑了,說道:“你們別誤會,小熏指不定找我真有事兒談呢?”

這時的他酒意也下去不少,別說那解酒藥挺管用的,腦袋全沒以前那麽昏昏沉沉的了。

待胡趙二人走後,小熏看左右沒人,便大膽的拉住莫意閑大手,說道:“——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