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罷罷,這都是緣分,躲也躲不過的——

回想起遭遇莫意閑後種種被占便宜的事/件,許欣如不禁感慨,那都是天意注定,莫意閑那就是自己的克星,是上天派下來的,躲都躲不過。

“——叮鈴鈴鈴鈴鈴鈴!叮鈴鈴鈴鈴鈴鈴!!”

就當許欣如將要放棄抵/抗之時,門鈴突然響了,把她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她麵容一急,說道:“莫意閑你別鬧了!我爸回來了!你快放開我!”

這麽巧的事情都有,莫意閑心中大為不滿,這老丈人啥時候不來,偏偏這會兒最要緊的時候來壞自己好事。可這又能咋辦呢?總不能把許欣如父親關在門外,自己在房間裏風/流快活吧。

其實他也未曾想到一環,那就是來人若真是許欣如的父親,怎會不帶鑰匙,非得按門鈴呢?

莫意閑一從許欣如的嬌上爬起來,後者立馬便來了精神。

莫意閑前腳剛下床,許欣如便伸腳連踹了他兩下屁/股,然後“嗖”地一聲快速躲開。莫意閑轉頭看著她那得意而佻脫的樣子,不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他真沒想到,許欣如居然會有這般孩子氣的一麵,看起來,她平時那冷冰冰的模樣,果真全都是裝的。

莫意閑來到門前,從貓眼一看,是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留著兩搓小/胡子,西裝革履的,手持玫瑰花,麵帶微笑,全然一副成熟男子加成功人/士的樣子。

莫意閑不知道這人是何來路,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的就是,此人決計不會是許欣如的父親!

轉過頭,莫意閑向許欣如形容一下來人的麵貌特征。

許欣如聽罷,不由苦著臉吐了吐舌/頭,剛吃過苦瓜似的。

她搖頭道:“我不想見他,你想個辦法把他趕走就是了。”丟下這話,便逃似的進了臥室,把門一關。

‘我靠,咋又是我?’莫意閑心裏老不滿意,卻還是打開許家家門。

門外這位老兄看見莫意閑先是一愣,隨即發出善意一笑,也不說話,就欲脫了鞋子往裏走。

莫意閑眉頭一皺,這人雖然未像薛安把般把自己當作空氣,但也讓他極為不爽。

他身/子一擋,攔住小/胡子的去路,問道:“你幹嘛呢?咋什麽話都不說,就往別人家裏走?”

小/胡子態度也算友好,麵容一僵之後,擺出笑臉道:“呃……對不起,我是來找欣如的。”

“來找欣如的”,叫的可真親切,莫意閑一聽就很不爽。

其實這話就是句廢話,根本不必開口,莫意閑就知道他必是來找許欣如。總不見得,他手上那束玫瑰還是送給許父的?

莫意閑淡淡的搖頭,說道:“許欣如不在,早上她就出去了,今天有約會。”

小/胡子又笑了,這回笑得很意味深長,說道:“不會吧……我見她那輛摩托還在樓下呢。”

然則這小子也是自作聰明,莫意閑說了那話,擺明是得了許欣如的意思想要拒絕他,他還恬不知恥的糾纏著,真是給台階他也不下。

然則小/胡子反應快,莫意閑反應更快,他笑道:“大哥,你腦袋長了幹嘛的?也不想想——許欣如出門,就非得騎摩托嗎?她爹媽沒給她生兩腳不成?”

這話倒把小/胡子給堵住了,一時間,他還真的沒什麽話應對。

沉默了片刻,轉有問莫意閑道:“那欣如她什麽時候回來?”

這家夥的纏勁兒還真足,莫意閑覺得,不給他嚇帖猛藥是不行的了。

念及此,便信口胡謅道:“這個就不好說了……她是跟男朋友一起出去的,少則七八天,少則三兩月。你知道的嘛,青年男女在一起,可以幹得勾當海了去,而且精力又旺/盛,不操個——哦不對,是不玩個痛快,想必絕不會回來的。”

說到這兒,他臉上不由浮現出了一抹**/蕩的笑意。

這話在小/胡子聽來,仿如晴天霹靂,他駭聲道:“——男朋友?欣如她怎麽會有男朋友呢!?”表情與薛安當時如出一轍。

莫意閑也是有樣學樣,睜大眼睛,抱著胳膊,奇道:“這位老兄,你說話可真有/意思……許欣如這麽優秀,這麽完美,怎麽可能沒有男朋友呢?”

小/胡子摸了摸下巴,很快恢複過來,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不會吧,上個禮拜我問她,她還說沒男朋友呢。”

莫意閑拍拍他的肩膀,一臉的同情之色,說道:“你不想相信這個事實,這點我相當理解,可事實終究是事實,即便你不信,它還是存在著。”

頓了頓,抬起頭,仰天長歎,感慨道:“社/會不一樣了啊……很多事情都是瞬息萬變的。昨天沒有男朋友的姑娘,並不代/表今天就沒有。指不定老兄你明年再來敲門時,她孩子都已經養出來了。”

這話番乍聽上去有些荒誕,但也別具幾分歪/理。

小/胡子的臉色很是難看,就想掠過莫意閑,進屋,可這裏到底是心上人的家,他實在沒有那個破釜沉舟的勇氣。

他望著莫意閑,狠色問道:“那欣如的男朋友是誰,你倒是說說看。”

“呃這個嘛……我倒是記不太清了,你讓我想想……”莫意閑故意眨眨眼,作出沉思狀,一會兒才一拍額頭,想起來似的說道:“對了,她男朋友姓莫,模樣挺俊的,還號稱什麽……什麽大原鎮第一情聖。”

小/胡子漲紅了臉,不知是氣的還是窘的,又問道:“那你是誰啊?怎麽會在這裏?”